其实这样就已经够了。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走到了这里。

明明是很高兴的，但是头那么晕那么涨，胸口闷闷的，有点想吐，又有点空虚。

他好像缺少了什么。

心里有一个很大的缺口，身体都是残缺的，四面漏风。

在听见她说那句话的一瞬间，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本来应该是让她不用下来的。

外面太冷了，也不安全。

但是喉咙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姑娘没挂电话，他手机紧紧地贴着耳朵，还能隐约听到通过电话传来的小姑娘急促的脚步声。

她似乎挺着急，大概是怕他站在外面太久了，又像是怕晚了点他就走了一样。

江掠垂头看着地面。

他的眼神渐渐温柔了起来。

心里藏了一个人，那个小姑娘太温柔，连带着心也温柔。

像是棉花，浸泡在了一池清水里，慢慢地沉淀下去。

慢慢地，就此沉沦。

“你慢点，小心点。”

他轻声叮嘱着。

“不行啊，来见你，当然要用跑的。”

年枣枣此刻跑下了楼，爷爷已经在房间睡着了，家里的佣人看见她要出门，自然也不会拦她。

所以她现在出入很自由。

她说话的时候，因为小跑还带上了点气音。

“我又不会跑。”

江掠无奈。

“想快点见到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