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失落。
这不是很好吗?她也是会想家的。
江掠突然想起来,他好像从来都没有问过年枣枣,她会不会想念她在C市的家。
年枣枣一个小时之后回的,她回复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了。
【肯定会再回来的呀。】
【可能要过几天,等我回来了给你发消息。】
【嗯。】
江掠挺想,到时候去车站接她的。
但是他不敢问。
也许,她是坐私家车回来的。
也许,和她一起回来的不止她。
她大概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车站。
说到底,他甚至连出现在她家人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他是不配拥有姓名的。
年枣枣离开M县的这几天,明显给江掠发的消息变少了。
但是江掠也没说什么,只想着小姑娘在自己家里应该是过得很开心的。
事实上,年枣枣过得很累。
天天得跟着母亲去参加一些聚会,各种完全没有印象的叔叔阿姨看着她和她说话,客套几句。
“这是枣枣吧?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真是出落的越来越水灵了!”
……
各种各样的,听上去五花八门,但是实际上都是一个意思的客套话。
年枣枣表面乖软,一一地点头,也不管认不认得,只淡淡地、有礼貌地微笑应付了。
相比起年枣枣,爷爷的生活当然自在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