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掠想着,应该说什么。
“你打我一下,消消气。”
“实在不行,还是生气的话,就打我两下。”
“我才不。”年枣枣抓紧了他的校服衣角。
年枣枣只觉得很难过。
她很心疼很心疼江掠,但是她必须得假装不知道,她不能问。
她其实真的很想问问,这段日子伤口是怎么好的,有没有疼。
这一次,他受伤没让她知道,不是因为她依然还是“旁人”。
而是因为她不再是旁人。
这一点超越了年枣枣能够理解的认知了。
她好想问啊,好想问江掠疼不疼啊。
还感到绝望吗?还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喜欢自己吗?
还相信这个世界很美好吗?还相信自己是能够成为一个很好的人吗?
“我留了一份蛋糕给你,后来放进冰箱,等到第二天,就已经不新鲜了。后来我回到家里,蛋糕已经被爷爷叫人扔掉了。”
——被,扔掉了。
江掠的呼吸一窒。
偌大的教室里,夕阳的余晖照射进来,将教室硬生生地分成两半。
“年枣枣,你抬头。”少年的声音低而轻。
年枣枣愣了一下,闻言乖巧抬头。
然后她突然被人吻住。
少年的舌头伸出来,有些恋恋不舍地舔了舔她的唇瓣,到底是没舍得进去,依然只是在唇瓣上流离了会,然后才离开。
年枣枣感觉唇上湿湿的,和上次江掠轻轻的触碰好像有一点不一样。
没等她回味过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少年的闷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年枣枣,你……不准不要我。”
年枣枣反应过来他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