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枣枣和陈助理说完了之后,把电话挂了,然后从电话亭出来,没看到江掠站在原地。
年枣枣慌了一下神。
他是不是……走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肩膀就被轻轻拍了一下。
江掠手里拿着一份打包好的粉过来,“夜宵。”
江掠其实有些犹豫,他怕年枣枣可能吃不习惯街边的小店的吃食。
“你刚刚去买的?”年枣枣接过,她其实挺饿了。
江掠轻轻地应了一声。
年枣枣和江掠在亭子旁边坐下,边吃边等年枣枣家里人来接。
在江掠的记忆里,那是一个和其他无数个夜晚几乎没什么分别的夜晚。
只是空气里渐渐地飘散开汤粉的香气,白色的热气模糊了眼前的景色,一切变得温暖而柔和起来。
年枣枣边吃边环顾了四周,没看到附近有什么店,江掠又回来的这么快,大概是跑了挺远的,还一路都跑得很快。
汤粉的汤容易洒,但是这碗粉一点汤洒出来的痕迹都没有,筷子和一次性盒子也都干干净净。
年枣枣突然就觉得手里的这份汤粉很是烫手。
后来的年枣枣想起来这份汤粉为什么会这么烫手。
——大概是因为,这是少年沉甸甸的、滚烫而灼热的心意吧。
在那个无能为力的年纪,少年能够为了三万块在黑拳馆卖命,也愿意为了一个小姑娘带伤跑很远的路,为她带回一份热腾腾的汤粉,怕他的小姑娘饿着。
那便已经是他所能够给的最好的了。
可能是因为年枣枣家里离这有点远,陈助理再快也不可能几分钟就到了。
年枣枣见江掠只买一份,想着可能是因为急着回来,来不及再让老板做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