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义识说这番话是真好心的。
年枣枣来九班一个多星期了,因为她一心是来做任务的,也就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江掠身上,没认识班上什么同学,就和后桌的严义识最聊得来。
严义识这话却是提醒年枣枣了。
原来在这个偏人间的现实化架空位面里,没有人单纯地对一个人好吗?
年枣枣仔细想了想,一脸的凝重。
是她一直没有想到这一点,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是有理由的。
哪有人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呢?
就像年枣枣自己,如果不是因为系统任务,她大概也不会对江掠这么好的。但是系统的事情,年枣枣又不能直接告诉江掠。
难不成告诉他,其实他所在的世界只是大千世界中的一个而已,而她是穿到这个小位面来做任务的?
严义识见年枣枣突然就陷入了沉思,还一脸的凝重,似乎是把他的话给听进去了。
严义识瞬间就来了劲儿。
“总之,你要是想追江掠,还有很多其他的办法啊,你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喜欢江掠,我可以给你出点注意嘛……”
严义识的这段话把年枣枣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年枣枣:“……”
怎么好像,严义识已经坚定地认为她就是喜欢江掠了呢?
不过,年枣枣却不打算解释了。
或许严义识说的对,她要是想对江掠好,那必须得有一个理由。
要让严义识相信年枣枣只是要对江掠好,没有其他的原因都这么艰难,那让江掠相信那就更难了。
严义识这么坚定地认为她喜欢江掠,也就这一点最可信了。
只是,年枣枣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真的不能单纯地想要对一个人好吗?……”
当天晚上,年枣枣睡着之后做了一个梦。
梦里年枣枣自己把江掠绑了起来,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然后学着江掠平时对她说话的态度和语气。
那表情真的是不可一世,带着傲慢和漫不经心。
那语气简直了,冷冷的又有一丝痞气。
她捏着江掠的下巴,道:“江掠,就不能让我对你好吗?”
“我就是想对你好,你给我好好受着就是。”
醒来之后的年枣枣:“……”
这个梦就很离谱。
年枣枣看了一眼时间,才六点钟,上学不急。
然后她就坐在床上,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沉思当中。
她为什么会做这么羞耻的梦?
绝了,大概是因为江掠平时对着她的时候,那张没什么好脸色的臭脸。
江掠是真的最很贱,毒舌的一批。
然后还有昨天白天严义识对年枣枣说过的话。
年枣枣有些自暴自弃地用手锤了锤自己的头。
好在这只是个梦,她不说出去,别人都不知道她做了一个这样稀奇古怪的梦。
自从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年枣枣就打算一种方式对江掠好。
不过到底应该怎么做,年枣枣还没有想好,或许可以听一听严义识的意见。
严义识早读在背书,年枣枣不好打扰他,于是只能等到下课再问。
严义识早就发现她的蠢蠢欲动了,一下课他就放下了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