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权可不是一个良善之人,你们今夜偷袭我们,那我就得礼尚往来嘛。”曹权冲着惊讶的张郃眨了眨眼,说道。
“你,你到底想干嘛?”张郃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曹权双眼微微一眯,笑了笑说道:“张将军,你本是韩馥的人,后来跟着袁绍屡立战功,算得上是劳苦功高。但是袁绍麾下派系林立,你是否得到了他的信任呢?”
张郃沉默不语,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曹权。
曹权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派系嘛,那就是报团取暖。如今你来偷袭我,那留守大营的又是谁呢?这个人,张将军很信任,袁绍同样很信任。而且,他的谋略还很厉害,懂得示敌以弱,知道围困我们才是上上之策。纵观袁绍麾下,这样的人才不外乎三个,田丰,许攸,还有沮授。”
张郃听到这里,心中的惊讶已经不言语表。
“他们三个,田丰更擅长内政,许攸更喜冒险,只有沮授不仅谋略了得,而且和将军一样都是韩馥旧部。我想,悬崖下面翘首以盼的人便是沮授了吧?”
“你……”
张郃还能说什么?这一刻,他只感觉曹权实在是可怕至极。回想一下,从他和沮授来到这河谷悬崖后和曹权的一次次交锋,沮授也算是计谋百出,但是每一次都被曹权将计就计的利用。
此前张郃还以为曹权身边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现在他才明白,曹权本身就是一个智者。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智者会将自己置身于绝境之中啊。
这一刻,张郃甚至开始怀疑曹权在这悬崖之顶的真正用意了。
旁边,赵雨等人也是第一次听曹权如此分析敌人的情况,现在看到张郃一脸的惊骇之色,都知道自家公子说中了。裴元绍和李达还比较平静,但是赵雨眼中的惊讶之色丝毫也不比张郃少,甚至还有着别样的情绪在其眸底流淌。
“张将军,我突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选择,一时间有些犹豫。”曹权看着张郃微微一笑,说道:“你说,我是在悬崖上点燃几顶帐篷好呢,让将士们互相鼓噪,假装厮杀之声好呢,还是用这投石机弄死下面沮授好呢?”
赵雨等人听到曹权的话顿时瞪大了眼睛,而张郃却是全身一颤,紧接着便全身失去了一起一般,颓丧的低下了头,说道:“曹公子好算计,张郃服了!”
两个选择,无论是哪一个,那都是在向袁军传递一个信号,那就是军中有叛徒。那么,称为俘虏的张郃就成了重点怀疑对象。虽然他一句话也没说过,一点儿信息也没透露过,但是他布置的营地为何会暴露?这不是明摆着说他张郃反叛了吗?
“哈哈……”曹权开心地笑了笑,说道:“张将军不必如此,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折木而栖,名士择主而事。我会让你看到的,袁绍不是明主,你跟着他没有前途。”
张郃不语。他虽然放弃了逃跑,但是并不代表他现在就要投降曹权,毕竟他还是没看到曹权逃出生天的可能。
曹权也不强求,只是开始命人操作起了投石器。其实,曹权早就想端了袁军的中军大帐,现在得知下面的人是沮授,他就更想这么做了。毕竟,招降沮授不太可能,而留着他那样的智者也是个大麻烦。
只要沮授在,袁绍大概率不会再派军队过来。如此一来,曹权想尽量吸引袁绍兵力的想法就落空了啊。
看着幽冥军将士们开始操作那投石机,张郃几次都想做点儿什么,却都放弃了。因为他发现了,曹权看似对他没什么防备,实际上却一直有三五个人端着那个可以连射的连弩对着自己。就连曹权本人其实也没有放松,时刻都保持着戒备。这让他根本没有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兵士在曹权的指挥下校准十台投石机。
“沮公,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