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看着纸上的字，是一个“玖”字，这个字写的清新飘逸、却又苍劲有力，秀丽颀长而又风姿翩翩，他又看了眼自己写的和蚯蚓爬过一样的字，耳后莫名有点发烫。

她让他练字做什么？

郦元元在一边看不懂宁宁的用意，她又看向正在笨拙的一笔一划的临摹着字迹的阿九，顿时更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女人总是对于男女之间相处的事情比较敏感，可是郦元元理智上并不觉得宁宁这个大小姐会看上阿九这个小小的暗卫。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最近因为南宫绝总是来欺负她，让她时常紧张，所以她是想多了。

宁宁用完了早膳，郦元元又上前收拾好盘子和碗，只在桌子上留了一份宁宁还没有动过的糕点，转而去厨房送东西去了。

因为宁宁不喜欢被太多人跟着，所以她的院子里只有郦元元一个丫环，很多事情都只能由郦元元一个人做。

“这里的笔锋不对。”宁宁看了一会儿之后，干脆站了起来走到了阿九的身后，她弯下腰来，一手握住了阿九拿笔的手，手上使力带着他把“玖”字的最后一笔写顺了，“在这里的时候你的力气要轻一点，不用把笔握得这么紧。”

他几乎能感受到女孩的胸前若有若无的贴在他的背后。

少年却是神色平静的道:“阿九知道了。”

可是在宁宁放开了他的手站好了时，他的笔下一歪，新写的一个字才刚开始又被他写歪了。

“阿九……”宁宁问:“练字有这么难吗？”

阿九垂眸看着纸上都是歪歪扭扭的字，抿了抿唇，说道:“阿九以前没有机会接触笔墨。”

以往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开朗阳光的少年，现在倒是让人觉得他小心翼翼了。

一只手抚上了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