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身影晃了晃，不久以后，他跪倒在地，抬起脸来，他死死的看着眼前的孤影，声音颤抖，“阿瑗呢？”

“你妄图用我来滋养她的魂魄，但事实却刚好与你期望的相反，她救了我，所以活下来的人是我。”

当这个最令他难以接受的事实被宁宁用这么三言两语冷漠的揭示出来，观星再也忍不住，他低着头，吐出来了一大口鲜血，就像是要吐出自己的灵魂。

观星的身体原本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连番承受天谴带来的反噬，又多次动用术法，他现在的状态与伤痕累累的无欲比起来还要差。

他想要维持的一切，他想要的坚持，在得知阿瑗已经消失的这一刻，都已经烟消云散，更甚至，他连背脊也挺不直了。

宁宁看他这副模样却并不觉得他可怜，当初想要救景王的阿瑗即使后来真的死了，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至少她可以安稳的度过那段最后的时间，是观星自以为是的打破了那平静的一切。

他把她的灵魂囚禁了十年，这十年里，阿瑗不像是宁宁那样可以有个说话的人，在这段时间里，阿瑗的孤独与痛苦，皆是观星带来的。

这个身穿白衣，容貌俊美，温润如玉的男人在此时就像是一个比普通凡人还要脆弱，他衣裳染尘，发丝凌乱，抬眼之时，他失去了眸光的眼里藏着最后的一点希冀，“阿瑗和你说了什么？”

“她和我说了很多，却并未怎么提起过你。”

观星惨然一笑，眼里竟有种诡异的满足，“她恨我，是不是？”

“她不恨你。”

简单的一句话，让观星脸色惨白，寒意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