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宫又跟着老板走出电梯,“宁先生暂时去厕所了,还没有回来,而且这次宁先生还带了一个人,那是……”
门被打开。
祝宫看着在门口停住脚步的老板,他连忙说:“那个人是……”
“啪”的一声,门再度被关上。
他从房里退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看不出喜怒。
祝宫有点紧张了,“老板,我知道你不喜欢没有必要的人出现在谈事的场合,但这位是宁先生的女儿,我也实在是不好把人家小姑娘这么赶出去……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就请她离开!”
祝宫说着就要推门进去请人离开,却被人抓住了手臂,他看向不吭声的人,猜不透他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他冷淡开口:“我来处理。”
望着再次推开门走了进去的人的背影,没过多久,随着房门关上,祝宫也看不到其他的人,他心中感动。
谁说老板冷血来着?
他这不是怕下属为难,所以亲自去解决问题了吗?
灯光晕黄的房间里。
宁宁看着房门打开又关上,最后又是打开才走进来了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的她颇为意外的眨了眨眼。
他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垂下眼眸,视线不冷不淡的落在了她的脸上,就连声音也很是清冷,“又见面了。”
“真巧。”宁宁觉得仰视着和他说话有点奇怪,她一手拉出旁边的椅子,笑道:“坐。”
他并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动作从容不迫,纵使身体状态看起来不佳,但骨子里却有种异样的矜贵。
这个男人不能说冷,就是给人的感觉很淡漠,在他眼里似乎没有能提得起他兴趣和热情的东西。
虽然是个成熟男人,但就像个性冷淡。
他视线微垂。
宁宁低头看了眼自己指甲上未干的指甲油,抬起手来冲着他晃了晃,她眯着眼睛笑,“我没事做,刚涂的,这个颜色还可以吧?”
葱白如玉的指上,红色的指甲油过于灼目。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嗓音冷淡,“一般。”
一般吗?
宁宁低头看了自己的指甲好一会儿,有些怀疑自己的审美了。
她穿的圆滚滚的坐在那里,距离是如此近,近到他稍微再侧过身子一点点,便可以触碰到她。
被评价为成熟却又性冷淡的男人,平静而缓慢的抬手松了松领带,他闭上眼,喉结滚动,抓着领带的手上不由得泛出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