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问:“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想睡觉……”她呢喃几声,又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闭上了双眼。
这段时间以来,她确实很是嗜睡,一个人累极了当然会嗜睡,可是这几天她都在军营里没去别的地方,也没做别的事,常理来说,换到一个气候不适的地方,睡眠状况不会很好才对,可她每次睡觉时都睡得很沉。
宁宁睡意朦胧里感受到了有人仿佛在给自己把脉,可她实在是不想睁开眼睛,再度沉沉睡了过去。
她中毒了。
萧止收回了替她把脉的手,眸里晦暗不明。
她这段时间都住在军营里,谁能有本事对她下手,答案不言而喻。
萧止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又忽然低声笑了,他抚着她的脸,轻声的说道:“你还真是没有我就不行。”
她的命,本该操控于他手,但有人却妄图越矩。
“美人”出鞘,马车里寒芒乍现,一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宁宁醒过来的时候,或许是睡得太久,所以她神清气爽,意外的是没有看到萧止,她揉了揉因为坐的太久而有点酸痛的肩膀,恰好车门打开,灌来一阵风雪。
进了马车的萧止关上了车门,坐在她身侧,含着笑又把她抱在了腿上,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意,宁宁打了个冷颤。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问:“睡了这么久,可有在梦里见到我?”
“有的呀。”宁宁只梦到自己似乎躺在了一个冰冷的地方,但她向来可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眼尖,一眼就注意到了萧止鞋面上沾了泥,她问:“殿下是去做什么了?”
萧止一手抬起扶了扶她头上歪了的珠钗,红宝石的坠子轻轻的摇晃,很是耀眼。
他随口笑道:“没什么,不过是去外面看了看风景。”
马车驶过的路边是一片密林,不算什么好风景。
林子里的一棵树下,有着一片新翻过的土,一颗红色珍珠静静地落在泥土里,光辉蒙尘,毫不起眼。
若仔细看来,这颗红色珍珠与宁宁头上那枚珠钗上的珍珠,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