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被气笑了,她一手拿起被子困难的把自己裹紧,“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不该共处一室,还请殿下速速离开。”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不该共处一室,莫非等到大白天就行了?”
宁宁心累,她是真的心累,心知越是和他讲道理,换来的只会有更多的歪理,她放弃了。
重新在床上躺好,宁宁生无可恋的说道:“殿下想要做什么就做吧。”
反正不久之后就是他们的婚期了,现在他又和她在北地历险,就算他们还没有什么也被传的有什么了,所以在清白这种事情上,她没必要花太多时间坚持。
她闭上眼睛,像是一条放弃抵抗的咸鱼。
等了半天,她没等到他的动手动脚,却感受到了额头上被贴上了什么东西,宁宁睁开眼,正好见到他把手收了回去。
他捡起了被她扔在旁边的镜子,对上了她的脸,他没心没肺的笑笑,“如何?”
宁宁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她枕着披散的长发,额发被少年修长的手拂在了耳边,就在她的眉心上,是一朵形似梅花的花钿,映着她如玉白皙的肤色,这花钿红的如火妖冶。
她侧过头,意外的看着他。
萧止一手撑着头侧躺在她的身侧,双眼微眯的欣赏着她此时的神色,他慢慢悠悠的说道:“我幼时曾见母亲在额上贴上这个。”
女子贴花钿的习俗自古以来有之,皇后娘娘也曾是名震一时的美人,素闻皇后娘娘尤爱贴花钿,也因此在十多年前使贴花钿的风尚更甚。
可随着皇后娘娘去世后,慢慢的,这股风尚也渐渐的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