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她抬眼，看到了他眼里平淡的笑意。

他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不会说话，也不会用其他的方式与人交流，在培养槽里苏醒后的下一秒，就会被人带进实验室里……在被解剖的时候，在被感染病毒的时候，在断手断脚的时候，他们也会大叫，这算是有自己的思想吗？”

宁宁眼睫轻颤，“他们也是这么对你的吗？”

“我幸运一些，没有被人拖进实验室，而是成了这栋大楼的专属……嗯，或许可以用保安这两个字来形容。”他抬起手，指腹轻轻的拭着她的眼角，眼里的笑意忽然就多了几分真实的温柔，“我很幸运，能在这个时候遇见你。”

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湿了眼眶，眨了眨眼睛，宁宁又自己粗暴的一手擦过眼睛，才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看着他问:“你说艾德文博士的打算是让新人类出现，现在艾德文博士早已经死了，那么你，又或者是你们的打算，是什么？”

卡尔从一开始就知道宁宁的脑子转的快，别看她看起来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但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她的那些临时大胆的反应都能显现出她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