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二岁那年,第一次对她近乎偏执的表白,她哭了整整一夜。
她开始怕他,后来试图逃离他,
却终究抵不过,他对她的穷追不舍。
夏侯月如今想来,十二岁的宁绮,不,或许更早,就已经将她视为己有。
山洞里,他弄乱她银发,揉碎她衣衫,猩红似滴血的眼瞳灼灼凝视她,“皇后,你在走神?”
夏侯月怔愣,恍惚间从记忆被他拽回现实,
如今的宁绮,比十二岁的宁绮更加可怕了……
她眸光闪烁了下,“没。我……唔……你想干嘛……”
她剩下的话被他吞下去,少年含着她的唇珠不放,缱绻辗转,温柔吻过,轻啃她耳尖,
“你说呢?
朕在临幸你,你竟然敢走神?
小东西,活腻歪了你!”
她眨着湿漉漉的销魂眼,忽然轻声,“陛下,臣妾失忆了,但刚才,似乎想到了和你的一些回忆。”
他慌了。
少年疯癫似狂,掐紧她脆弱易碎的雪白颈子,
嗜血而狂妄:
“朕不许你想曾经的那些事!
朕只想临幸你!
你什么都不用管,只乖乖待在朕怀里,被朕宠幸就是了!”
他曾经对她做过的事……都不是人事,他绝不容忍她想起来!
她神色迷离,故意逗他让他害怕,
“可那些回忆,像是海水决堤一般,不断在脑子里回荡……”
他暴怒,发泄一般吻上她,“朕命令你忘记它,专心侍寝!”
*
前世,他囚禁过她,她也折辱过他。
互相折磨,却又互相救赎。
今生,夏侯月收起回忆,此刻是宁绮和她的洞房花烛夜。
他好整以暇看着她,正想逼迫她和他洞房。
前世今生,他不是在对她强取豪夺,就是在对她强取豪夺。
这
究竟……
是债还是孽?
水晶光摇曳,他伏在她银发散乱间,忘乎所以吻着她,
她拼命推开他,却被他钳制住双手高举过顶,
“宁绮,你我的结合是禁忌的。
是荒唐无度的!
我好害怕和你洞房之后,生下一个不人不神的妖孽!
求你了,你怎可以如此对我?!
放过我……”
他按住她不安分,迫切想逃跑的手脚,不耐挑了下唇,眼底显而易见的掠夺意味,
“下辈子都不可能!
生生世世,我都是你躲不掉的宿命!
夏侯月,你和我,死亦不休!”
她闭了下眸子。生无可恋,放弃抵抗。
泪水从少女我见犹怜的绯红眼尾滚落,滑过朱砂泪痣,
有一种被迫的,不得不对他服输,不甘却认命的颓废苍凉美。
算了。
她求神拜佛,求佛祖放过宁绮和她,不要再互相折磨互相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