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昭昭看了一眼阿练的屋子,知道他也在外面静静地听着。
“……阿练?他是什么人,他不过是我从黑市上随手买来的奴隶,真是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拿他来要挟我!”凌七咒怨无比地看着颜昭昭,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凌七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有什么仇什么怨你直说便是,扯上一个低贱的奴隶做什么?”
还不肯承认,对她和阿练之间的事存有侥幸?
那就不要逼她了。
颜昭昭面容不悲不喜:“好些年前,你说你因为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是吧?”
“难道不是吗?!”
“好,就当是。只不过这个孩子,你确定是齐曜本人的?”
“林婉清你不要胡言乱语血口喷人!”凌七的情绪相当激动,似乎隐隐还有些要失控的样子,“你有证据吗,没有的话为何要在这里污蔑我!”
颜昭昭:“当年齐曜的父亲,也就是齐老,因为悲痛自己失去爱孙,于是便叫人悄悄取了一小瓶你滑胎而流的血,打算拿去献祖祭宗。”
“我白骨城恰巧有一种叫做苍栗树的大树,他被称为白骨城的血缘之树,如果同根同源的两滴血滴在它的树枝上,便会瞬间染成相同的颜色。你,敢不敢试?”
“那孩子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你竟还要剥他的血扰他长眠!”
“我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凌七,”颜昭昭淡淡道,“毕竟口说无凭的东西,不好好确认一下,早晚都会酿成大祸。”
“信口雌黄!你分明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
颜昭昭失去耐心了。
她走到她面前,目光冰冷如窖:“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凌七忿忿地望着颜昭昭,眼角的泪水在框里打转。
她擦了擦眼泪,看了眼阿练所在的房间,又看了一眼齐曜。
她眨了眨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忽地转过身,朝着阿练所在的屋子奔去。
颜昭昭见状,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
凌七一打开大门,便看见阿练闭着眼被绑在柱子上,顿时,整个人的情绪已经攀附到了顶峰。
“林婉清,你都对他做了什么?!!”凌七连滚带爬地到了阿练面前,想要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却发现那绳子越是拽,反而越发紧,勒的阿练身上的红印愈发重了起来。
颜昭昭垂眸看着凌七,心情复杂。
凌七抱着阿练,眼泪再一次忍不住地往下掉了起来:“阿练,你快醒醒,我不许你睡过去!”
“小姐……”阿练的声音虚弱地响起,“你完全没有必要为我做到这个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