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离原本是在仙山和温域喝酒。
他心情有些阴郁,但是温域看上去,似乎比他还要苦闷。
“宴离,就当我求你还不行吗,你就帮我去那个怨魂坡下面看一眼,我就想知道我的子溪还活着没有……”
“你知道怨魂坡是什么地方。”
“可是子溪下去了啊!她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下去受苦却没有作为呢!”
沈宴离默了默,再次出声道:“怨魂坡之所以被列为禁地,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温域醉醺醺地看着他,面色潮红憔悴。
“那里和几千年前发生的事情有关,若稍有不慎,就会酿下大错放出不该放出的东西,到时候,整个世界很可能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我知道啊……可是世界毁灭了又如何?毁灭了,我的子溪就能回来了吗……如果能的话,我会亲手毁了这个世界……”
沈宴离望着温域,眼底平静:“你醉了。”
“我没有!我没有醉,也没有在说胡话,我是认真的……”温域再次为自己斟酒,然后一口闷掉,“我现在是真的体会到你当初的感觉了,那就好像,就算将这个世界挫骨扬灰为她陪葬,都不足为惜。”
沈宴离不语。
他垂眸,没有像温域那样端起酒壶,而是端起了一旁的茶壶,为自己斟上了一杯茶。
这是雪阳松茶。
是颜昭昭之前总爱送给他喝的茶。
“这什么啊……我怎么没喝过……来来来,给我也倒一杯……”
沈宴离不动声色地将茶壶拿远。
“这是茶。”
“茶?茶好啊,正好能醒醒酒……来,给我满上……”
沈宴离皱了皱眉,他起身,将茶壶收进了空间,不让那个酒鬼有任何触碰到它的机会。
“……喂,沈宴离!一壶茶而已,有什么可宝贝的!我们兄弟一场,难道还比不上那一壶茶?”温域有些生气。
“……比不上。”
“你说什么?!”
沈宴离懒得搭理他。
他优雅地端起茶杯,小小地啜饮了一口。
而就在此时,一条白线忽然朝着他冲了过来,沈宴离眸子一沉,当下放下茶杯拿出自己的红伞大大一挥——
白线虽然断开了,但是下一秒,它又立刻缝合了起来,朝着沈宴离腰边系着的平安结而去。
沈宴离看着白线,再看了眼平安结,思索了一会儿,眼底蓦地一沉。
“宴离,怎么不喝了?继续啊……”
“有事,先走了。”
“诶……别走啊,你还没答应我呢……喂!”
沈宴离匆匆离去,只留给了温域一个背影。
“……什么人啊!”温域嘟囔了一句,继续倒在桌面上,想继续倒酒。
可是他还没倒完酒,忽然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视线。
“这是什么?”温域定睛一看,拿起了桌上挡住他视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