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也不会成为一名快穿世界工作者。
颜昭昭见沈宴离一直不说话,估摸着时间也不早了,自己和邵思还有约,于是对沈宴离抱歉道:“对了坞主大人,我与人还有约,那……就先行离开了?”
“啊,好。”
“多谢大人的款待,如果日后闲暇之余能来我白骨城,请务必来我府上叙叙旧啊。”
“嗯。”
颜昭昭轻轻一笑,转过身,慢慢走远了。
这一次,沈宴离看着她的背影,再也不是曾经那边惆怅难耐。
因为过不了多久,他们还会再次相见。
而到了那个时候。
沈宴离笑了笑,拿起自己的红伞,对月撑开。
红艳的伞面遮住了清冷的月色,沈宴离站在阴影里,任凭伞里落下的血雨灰盖满全身。
看着颜昭昭的身影慢慢消失不见,沈宴离这才往前迈了一步,然后站立,再也不动。
情境就像他过去的日子中永无止境的等待一般,只不过这一次,略有些不同。
他一直都在桥的那头,等她回头。
但有很长的一段时光,他以为她再也不会回头。
可没想到,她不但回了头。
还朝着他奔跑,大步流星地跑。
就像他曾经奋不顾身地为了她付出一般炽烈、竭力。
这让他卑微而又恍惚的心,再一次汹涌澎湃地跳动起来,然后一点一点地,填补自己空虚而又伤痛的缺口。
颜昭昭不会知道她心心念念要攻略的师父一直在她身后深情地注视着她,宛如涸辙之鲋一般,哪怕下一秒就会窒息死去,也不愿意错过她存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沈宴离也不会知道,此时此刻的颜昭昭,灵魂深处也早已刻下了截然不同的烙印,那个烙印发热发烫,一直躲在阴影深处,用一种近乎痴妄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死死不放。
而站在月光背面的人,最终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陶子溪略有所思地低着头,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忽然,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声响,身子紧张了一瞬,在感受到来者的气息后,她又放松了下来。
“子兮,你不该插手管跟他有关的事的。”温域站在她的身旁,语气平静而又沉重。
“……我管不管,与你无关。”陶子溪语气十分冷漠。
温域眼里似乎有些受伤,但他很快安慰好自己,因为这种事自他下界见到她以来,他便早就习惯了。
“沈宴离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人,而那个林婉清,似乎也非善茬。你看到她身上的绝杀令了吗?那绝杀令按理说应该是一种束缚她的存在,可是我完全没有感受到一丁一点的禁锢之感。”
“……”陶子溪垂眸,眼底晦涩不明。
她知道的。
那原本就是属于她的东西。
无论过去多久,时过境迁。
她终究都会拿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