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大尾巴晃了晃，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是问道：“对了。”

“嗯？”

“说起来，易代宗是你爹？”

“……？”

温桓原先看起来还有些不太精神，听见这话，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气都在跟着上涌，又是顶到了胸口，整个人又是清醒了不少。

“他才是你爹呢！”

“……”

小白耳朵动了动，看着温桓的时候，脸上的神情还显得有些费解。他刚才的那句话是问句，但是怎么到了她这里，回复他的话又像是在骂他？

“哎……我倒也没有别的意思，你好好躺着，别激动啊。”

小白说着，帮她压住被角。

“之前华掌门送你过来的时候，也是他出来接的你。我还以为你俩关系不错呢……也是随便问问，哈哈……”

的确是随便问问，他之前就是觉得像，但是谁知道她会那么生气。

温桓摇摇头，这个时候语气又是变了回来，有些轻轻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觉得有些难受了。

“……我爹早没了。而且……要是我爹真的是这样，那我觉得，也挺没盼头的。”

不是没盼头，应当是觉得绝望才是。

还好，到底他们也只是合作关系，哪怕之前的时候，她是被易代宗给带回来的不错，但她至多算是不讨厌他。

“说起来，你之前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又是要做什么？是为了魔君？”

小白倒是一语中的，大约也是料到，只有魔君才会让她不惜一切的过去涉险。

温桓轻轻点点头，念道：“其实我很幸运，还能带着她出来。但是往后，算起来，还是得去好多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她。”

说到这里的时候，就连温桓自己都觉得有些费解，问话的时候，不知是在问她自己，还是在问小白。

“为什么灵魂会变成一片一片的？她是怎么做到把自己的灵魂散到那么多的地方？我实在是觉得……很难理解。”

“……可能是她想要隐藏什么东西？”

隐藏东西？

究竟有什么东西要隐藏？

当初最与天地不容的，不就是她同墨衍清的那段感情，但是这又何至于她做到此？

……究竟是为什么？

温桓突然觉得，在这其中好像还有许多自己之前未曾察觉，不曾看到的东西。

而现在，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机会，再去触及到它。

“对了，你不在这里的那段时候，你的那位小朋友，倒还来问过你呢。”

是修景？

温桓有些了然的点点头，又说道：“我知道……之前我还和他说三个月之后就能回去呢。但是眼下看来，不仅是失约。如今想回去，倒也有些难度。”

“他身上，不是有同你差不多的力量吗？他有没有办法能够医好你如今的状态？”

温桓摇头。

“我这不是病，是来往于各个地方之后产生的必然后果。半洲与这边相似，倒是无妨。但是七空玄境……到底是与这里不一样。之前我不愿意经常往返于半洲与这里，无非也是因为这个。到底是没料到，最后还是被我撞上了这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