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轻轻地叫了一声,“大个子,老庄。”
大个子和庄焱马上来到她身边,伸手将她从马车上扶下来。
“严小姐不愧是献京第一美人,只不多比起我们祚密的女子来说柔弱了一些,以后可要多多锻炼,才能少吃点苦头。”
童战的话里带着隐隐的威胁,怎么听怎么不还好意。
余夏只装作听不出,还轻轻地福了个身,“多谢童将军提醒,我记住了。”
童战没看到她害怕的样子,有点失望,说实话,眼前的女子美是美,却让他觉得有点假,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就想要撕破她的外表,她的伪装,让她脸上露出别的更生动的表情。
“看不出来严小姐跟周生将军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感情啊,不过小姐也瞒得太好了,我若是提前知道,一定不会棒打鸳鸯。”
他原以为这么说一定会让她伤心痛苦,可是他再次失望了,她的脸上除了淡淡的笑还是那淡淡的笑,眼神也没有丝毫变化。
“哼,无趣!”童战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大个子和老庄一直陪在余夏身边,见这会儿没人了,才悄声问,“夏姐,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余夏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山川美景,收起了脸上的假笑,“入夜之后,你们看我手势行动。”
“是。”
他们还没来得及感到下一个落脚点,天色就暗了。
童战亲自过来向她解释说,“严小姐,天黑赶路不安全,今夜只能委屈你在林中露宿了。”
他有点得意洋洋的等着她的害怕和娇斥,没想到他等来的只是她一声轻轻浅浅的“嗯”。
童战抑郁了,他发誓,这一路上他再也不想搭理这个女人了,太没意思了。
树林中燃起了篝火,余夏也从轿子里出来,坐在离童战不远的火堆边上吃东西。
突然,从余夏的嘴角溢出一丝血渍,然后越来越多,浸入她火红的嫁衣,消失不见。
大个子和庄焱扶着她,开始大叫了起来,“来人啊,小姐中毒了,快来人啊!”
童战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跑过来,一看,“严若函”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头部周围全是血迹。
“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低沉紧绷,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也没想要她死。
“饼,是那块饼,”大个子指着刚刚被余夏扔在地上的饼说,“饼里面有毒,我家小姐只吃了两口就吐血了。”
“大夫!大夫在哪儿?快带过来。”童战大声喊着。
一个头发和胡子一样白的老头被跌跌撞撞地带过来,“将军,大夫到。”
“快,快救人!”
老头给“严若函”把了脉,摇摇头叹息说,“将军,她的脉象已经枯竭,无力回天了。”
“不可能!”童战吼了出来,“她才中毒没多久,脉象怎么可能这么快枯竭,你赶紧给她把毒解了。”
老头赶紧给他跪下磕头,“将军,恕老夫医术浅薄,老夫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毒,请将军恕罪。”
“这不可能,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