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焱默了一下,说,“原来老大也不是万能的,这画像就画得不怎么样。”
大个子“呸”了一声,说,“老大的画功无人能及。”
庄焱看他像是有什么大病,就这告示上的画功连他都不如,在他看来,大个子是对他家老大崇拜过头,蒙蔽了他的眼睛,以至于忽视了基本事实。
大个子推了他一下,翻了个白眼,说,“这上面的画像根本不是老大的亲笔,是他人根据老大的画临摹出来的。”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这是老大的画?”
大个子重新把画摊在他面前,问,“你认真看,看出来没有?”
庄焱上上下下左右晃脑,除了能看出他们俩人大概的长相,没找出其他的奥秘。
于是他老实地摇头,“没有。”
大个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提醒着他,“你看整幅画的构图,像什么字?”
庄焱往后仰了脖子,拉开了点距离,这次终于看出来了,“南?”
“对,就是苏南亦的南,特有的暗号,虽然临摹的人没模仿出精髓,但大体上还是能看得出来。”
庄焱受教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大个子拍着他的肩膀,“学着点吧,要不老大怎么能是老大。”
他们跟着那人来到了相府,守卫一听说是余夏和苏南亦的朋友,连忙恭恭敬敬地把他们迎进府。
现在相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余夏和苏南亦是相府最尊贵的客人,特别是余夏,严若函整天缠着她,就差跟她以姐妹相称了。
大个子和庄焱见到余夏和苏南亦的时候简直要热泪盈眶了,妈呀,他们跋山涉水这么久,可算找到亲人了。
“夏姐……老大……总算找到你们了……我……我……”大个子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余夏惊奇地打量着他们两个,忍不住问道,“你俩怎么折腾成这样?”
他们两个实在有够狼狈有够落魄的,按理说,凭他们两个的本事,也不至于混成这样啊。
“嗐,别提了,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人烟,后来好不容易到了主干道上,看见老大留下的记号就马不停蹄地往这儿来了,哪有时间打理自己啊。”
余夏一直跟他们保持三米左右的距离,“你们还是先下去洗洗吧,整理干净了再说。”
从他们身上传来一股异味,余夏实在忍受不了。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严若函这时候才站出来,轻轻柔柔地说,“二位公子一路辛苦,不妨先下去洗漱一番,你们既已相聚,有的是时间说话,不用急于一时。”
“若涵说得对,你们先去洗干净了再来。”
余夏看到苏南亦一直没凑上前,想来是他那狗鼻子一样灵活的嗅觉比她更难以忍受。
大个子和庄焱这才正眼看了看严若函,不约而同地垂下眼眸,掩盖眼中的惊讶。
严若函敏锐地发觉他们的态度有问题,但她没有多想,毕竟男人见到她就没有几个能保持正常的,目前她遇到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周生席,一个苏南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