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少胜多的战役他以往不是没胜过,童战少了童敏的协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节节败退,最后退回了祚密城。
周生席乘胜而追,顺带把祚密城给围了,让祚密的诸侯不得不挂白旗投降,重新向献国皇帝俯首称臣。
余夏和苏南亦在周生席大获全胜之时就先启程去献国的国都献京,他们在沿途给大个子和庄焱留下了记号,希望他们看到之后尽快与他们汇合。
大个子和庄焱在荒郊野外上走了很久,总算是遇到了一个好心的村民,给他们指了献京的方向。
他们四个人终于是奔着相同的目的地出发了,距离相见之日也不远。
周生席原本是邀请他们随大军一起回献京,一路上有吃有喝有人伺候,不用他们自己两个人风餐露宿,但被余夏拒绝了。
他们必须先周生席一步抵达献京,见到严若函,因为他们不确定这个时空的严若函见到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再者,余夏也不喜欢跟那么多人同行,浪费时间不说,说话行事还要被人时时监督着,多难受啊。
还不如她和苏南亦两个人自己上路,偶尔兴致来潮时,想调戏苏南亦就调戏,根本不用看人脸色,不用分场合是否恰当,这才是余夏最舒服的状态。
到了献京之后,他们发现,根本不用特意打听,严若函的大名已经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
献京第一美女,献京第一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被人推崇,被当做典范。
余夏“啧啧啧”了好几声,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才能准确形容严若函,只能毫无文采地大吼一句“太他妈逆天了”。
茶楼里正说着这位传奇女子的故事,什么三岁能诗五岁作赋,什么琴声引鸟鸣舞姿化飞碟等等,越听越神。
余夏支着手托着腮,把一颗花生扔进嘴里,说道,“思来想去,唯有苏公子这样的神仙才配得上这位严小姐啊。”
苏南亦浅浅地抿了一口茶,“没兴趣。”
余夏再一次看呆了,明明是粗陋的茶水,他却喝出上等茗品的味道。
她被他的样子骗得连尝了好几口才确信自己的味觉没有问题,有问题的人是他。
“苏南亦,你是不是没有味觉?吃什么东西喝什么东西都一个味儿?”
苏南亦微微蹙起眉,不解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余夏指了指他手里的杯子说,“喏,这么难喝的茶,你也能喝得津津有味,不是味觉有问题是什么?”
借着酒杯的遮挡,苏南亦的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淡淡的说,“没问题。”
喝茶一方面看的是心境,还看一起喝茶的人。心境对了,人对了,平淡无味的清水也能变成千金佳酿。
余夏撇了撇嘴,突然觉得无趣,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敲打桌面,轻声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这个严仙女看上了周生席什么?一个不懂风花雪月为何物,不知情趣的武将,长得也就一般般,她到底图什么呀?”
苏南亦没能回到她的问题,他的目光落在她白皙圆润的指尖上,她是什么时候偷走了他的习惯性动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