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谈的,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大家各走各的路。”
安白鄞气极,咬着牙说,“小夏,我知道之前在上书房我扔下你不对,可当时那种情况下,那是没办法的办法。
况且你不是毫发无伤吗?如果不是我把你留在那里,你说不定也不会遇上现在的队友,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吧?
再说,除了这件事以外,我一直都对你不错,很照顾你吧。否则像你这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有谁愿意带上你?”
庄焱立马露出震惊错愕的神情,余夏这样的还叫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他是没看见她打太监时的那副凶猛劲。
她分明是深藏不露好不好!
想起她打架时的样子,庄焱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要不是脸还是这张脸,他根本就无法和在上书房时那个哭哭唧唧的柔弱女子联系在一起。
他不得不感叹余夏太能装,装得太像了,他们整个队伍的人都看走了眼,真把她当成光长了一张好看的脸的废物。
余夏被安白鄞的话逗笑了,敢情他害了她,把她推出去送死,到头来她还要感谢他,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大个子气得脸色发青,原来余夏曾经还受过这样的气啊,这家伙简直不是人。
他气不打一处来,大刀一挥,就把安白鄞面前的一块青砖劈裂,把安白鄞吓得后退了一大步。
他冷冷地说,“给我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余夏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唔,本来想拍他的肩膀的,太高了,姿势会有点丑,改成拍肩膀了。
“大个子,你先让开,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大个子瞪了她一眼,不高兴地说,“什么你自己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帮你出这口恶气。”
余夏露出一个开心的笑脸,用商量的语气说,“那你先让我自己解决一下,如果我解决不了,你再出面,好不好?”
别人对她真心的好她心怀感激,自然变得好商好量起来。
大个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慢慢让开,但他仍然以守护者的姿态守护在余夏身边,两只大大的眼睛凶狠地瞪着安白鄞,仿佛他要有不轨的举动,他就能一刀劈了他。
余夏静静地与安白鄞对视,不喜不怒地说,“我原先以为你有最基本的廉耻之心,现在看来是我错了。能把自己做的恶事颠倒成让人感恩戴德的好事,我对此表示刮目相看。你不要脸的程度刷新了我的认知,不得不服。”
余夏一个脏字都没出现,却让安白鄞的脸变得又青又白。
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来重生之境之前没有,来重生之境之后更没有。
谁不是对他夸着捧着追随着,唯独这个被他看走眼的女人打破了这个先例。
他安白鄞发誓,他一定要得到她的人,狠狠地蹂躏她,再送她上天,以报今日的羞辱之仇。
他的眼睛闭了闭,再次睁开时,凶狠的情绪已被掩盖在眼底深处,几不可见。
“小夏,我为之前做下的错事跟你道歉,过去的事我们就让它过去,不要再提了好吗?最重要的是眼前和接下来的路。
我是真心来求合作的,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大家都是希望能够早日走出这座宫殿,不是吗?”
安白鄞实在憋屈,如果不是苏南亦对他们视若无睹,不是看到大个子对她爱护有加,他何必这么忍气吞声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