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雍苦笑:“山里的地形太复杂了,被他抓个机会跑了。”
屈亦雄长叹道:“想不到邪门八支沉寂数百年,圣丹门和灭魂宗作为中坚力量,竟会以这种方式重出江湖。”
杜雍有心多了解一些事情,遂出言请教:“大伯,屈大人,您二位知道邪门八支的事吗?除圣丹门和灭魂宗之外,我之前还听过梨花派。”
“你也知道梨花派?”
屈亦雄赞许地看了杜雍一眼,摇头道:“我也只知道这三支,还是听我父亲说的,其他五支他也不是很清楚。”
杜宗承附和:“相关的古籍很少,只有这三支有记载,而且记的还不是很清楚。江湖中的传说也是只言片语,难以详述。”
杜雍哦了一声,此时他对邪门八支兴趣更增,有机会定然要多多了解。
杜宗承嘱咐:“亦雄,灭魂宗之事非同小可,须遣人去告知聂总管,以防吃大亏。”
屈亦雄点头应下:“侯爷请放心,大理寺会跟进此事的,还要全力救出那些督卫。”
杜雍回到家已经是半下午。
柳太医已经处理好了那两朵大灵芝,还留了一副煎药的法子。菱菱嚷嚷着要帮杜雍煎药,杜雍说不急,让她把煎药的法子抄了一份,然后拿着一朵灵芝和抄件直奔赵三太爷府上。
赵三太爷非常开心,留杜雍喝茶聊天。
聊到傍晚时分,杜雍才提出告辞。
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在大街上随便走走,吹吹凉风。
“老杜!”
赵德助那大嗓门突然响起。
杜雍转身一看,原来赵德助刚下差回来,刚好撞上。
赵德助快步走过来,怕了拍杜雍的肩膀:“你这小子,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这不昨天才回来吗,今天上午去了一趟我大伯家,半下午才回来的,正准去找你呢。”杜雍大概解释。
赵德助表示理解,笑了笑:“喝酒去!”
也没管杜雍同没同意,带路往街边的酒楼走去。
杜雍只得跟上。
好酒好菜点了一桌子,赵德助先猛灌了一壶水,然后伏案大嚼,好似饿死鬼投胎。
杜雍有些无语:“你干了什么,这么饿的?”
赵德助满嘴都是食物,含糊不清地道:“这几天满城跑呢,抓了很多失踪案的嫌疑人,可惜都是些小杂鱼。”
杜雍问道:“这些嫌疑人是怎么抓到的……我的意思是,你们是按什么标准去抓的?”
赵德助咽下食物,端起茶壶喝了一口漱漱,满足得吐出一口气,回答道:“就是之前收集起来的各种小线索呗,有审问阮鹏得来的,也有从街坊口中听来的。”
“阮鹏招供了吗?”
“也不算招供吧,之前在城南战死那三个匪徒不是他的跟班嘛。刑组的兄弟让阮鹏说出那三个跟班平时常接触的人。阮鹏倒是挺配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没有对阮鹏上刑具吗?”
“他这么配合,哪需要上什么刑具,而且二殿下还专门交代过,阮鹏终究是杜家二房的人,上刑具不好看。”
原来是这样。
杜雍心中暗叹不已,以阮鹏的阴险,肯定是乱讲的,说不定还会借刀杀人。
这样一来,线索只会也搞越杂。
赵德助岔开话题:“听说你去了幽芒山,是真的吗?”
杜雍奇道:“我应该没有到处乱说吧,这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
赵德助呵呵笑道:“有同僚去柳大夫那里看伤,柳大夫见他是大理寺的,就顺带提起你,还说你采了两朵能治疗内伤的大灵芝。”
这样啊!
杜雍点点头:“是去了一趟幽芒山,没啥好玩的,差点把小命搭上。”
赵德助没有细究:“采了灵芝就好,你这内伤也不能总拖着,好了之后赶紧回大理寺。现在咱们火组第一小队小圈子情况很严重,颂公子不拉帮不结派也没人敢惹,我是真的单枪匹马,几乎没什么话语权。”
杜雍嘿然道:“小圈子先放一放,我现在比较关心你没当上副队长的赌注。”
赵德助脸色一垮,轻叹道:“当时三个人打擂,我和姜步平先拼了一场,虽然打赢了他,但我的真气损耗也很严重,怎么可能顶住以抽到轮空的胡禾丰?”
杜雍大感奇怪:“你能打赢姜步平?这有点奇迹的味道呀!”
赵德助冷哼:“不要小瞧人好不好?姜步平的水有多深,我是一清二楚的。”
杜雍哂道:“我敢赌一把,你肯定耍了阴招,否则你不可能打赢姜步平,就你这几板斧,最多只能和陶青云玩玩。”
赵德助很得意:“怎么能说是耍阴招呢,擂台本就是不计手段的。虽然没当上副队长吧,但总算压了姜步平一次。”
杜雍笑了笑:“然后姜步平和陶青云靠着莫兴撑腰,给你穿小鞋,让你不爽,对吧?”
赵德助摊手:“所以我才期待你早点归队嘛!”
杜雍耸耸肩:“莫兴是队长,胡禾丰是副队长,以前都和我有嫌隙,颂公子那边又没交情。所以就算我归队也是打酱油啊。”
赵德助抓着脑袋:“什么打酱油?”
杜雍解释:“就是路人的意思,没什么用。”
赵德助反驳道:“怎么会没用,咱们两加起来威力倍增,打架吵架都可以,做事也行,也能凑个小圈子呀!”
杜雍见他如此上心,也就没有继续打击他:“行啊,不过我还有几天假,慢慢等吧,在此期间你得抽空把赌注兑现,我想看戏呢!”
“我又不是赖账的人。”
赵德助拍拍胸口,大气地道:“什么地点,什么时候,你做主就好……能不能晚上?”
杜雍本来还想出言赞赏,但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笑起来。
赵德助的嘴巴很硬:“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怕丢人……而是晚上才有空。”
杜雍笑道:“就依你,到时候不要临阵脱逃,我会给你准布条的。”
赵德助讪讪道:“布条能不能大一点?晚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