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狼帮诸人都开心起来,杜雍说这句话,无疑是表示严无法占了上风。
严无法却是有苦自知,本着场面人的脾性,没有像杜雍那样去擦嘴角的血迹,淡淡道:“杜爵爷后退的无比从容,严某人哪来的什么趁胜追击?”
杜雍竖起大拇指:“严兄谦虚,令人佩服之至!不过接下来,还请严兄加倍小心,因为本爵爷决定玩真的。”
严无法听闻此言心中很是不爽,但不得不承认,杜雍的气势确实强了不少。
终于城墙上的观众,都大声喝彩起来,他们这才知道杜雍是游刃有余。
锵!
杜雍拔出腰间的短刀,轻笑道:“严兄要拿武器吗,我可以等你一会儿。”
严无法摆摆手,淡淡道:“严某人用不惯兵器,不过对兵器稍有了解,如今刀剑当道,杜爵爷这种短刀却很少见,有什么说头吗?”
杜雍神秘一笑:“这把短刀只是我众多兵器中的一种而已,严兄要时刻留意我的动作,因为我随时会掏出其他的武器,看刀!”
话音刚落,两记刀风交叉而去,将严无法笼罩在其中。
严无法不敢小觑,但也没退,保持场面人的霸气,从容发出一记鞭腿,成功击散刀风,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余光就瞥见一支点燃的雷管砸过来,引线已经燃尽。
轰!
严无法被炸了个正着,脑瓜子嗡嗡作响,好像有点脑震荡,此时他终于想起了杜雍有个叫做雷管狂魔的诨号。
火狼帮的观众们差点破口大骂,因为他们看到杜雍的雷管是从裤裆里掏出来的,这种猥琐的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城墙上的观众却是大笑不已,在他们看来,杜雍这不是猥琐,而是机智和勇敢,毕竟裤裆里藏雷可是非常危险的,稍不小心就会变成太监。
直到此刻,杜雍才开始用奇招,雷管只是开胃菜,毒牙签紧随而去,同时隔空一掌,牙签和掌心都是对准严无法的正脸。
嗖!嗖!嗖!
三支毒牙签分别射向严无法的右眼、咽喉、心脏。
严无法终于无法维持场面人的霸气,下意识往左侧移动,心里还挺奇怪,不是奇怪牙签,而是奇怪杜雍明明发了一掌,却没有掌风,不过他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杜雍的掌风拐了弯,刚好打中左移的他。
三支毒牙签全部射空,但掌风却结结实实打在严无法的胸口,让这个场面人狼狈不已,踉跄了七八步才站稳,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转白。
杜雍怎肯放过如此良机,提气一闪,瞬间杀到严无法左侧,挥刀猛砍。
这下不是奇招,而是杀招。
剑舞!
眨眼砍出十五刀,每一刀都带着致命黄芒。
尽管严无法有横练和硬气功加持,但仍难挡住杜雍全力的剑舞。
严无法肩膀处的防护真气瞬间告破,被砍的血肉模糊,甚至露出了白骨,数百道绵密炙热的真气侵入筋脉,很快蔓延到全身。
“呀!”
严无法的惨叫声传出几里地,忘记了反击,甚至忘记了压制内伤,只知道转身逃窜。
面对如此优势,杜雍岂容他轻松逃回去,继续痛下杀手,然而他并没有如愿,因为火狼帮的队伍中有十几个高手同时腾空而起,拔出铁剑刺向杜雍。
局势瞬间转变,杜雍由追杀严无法变成被十几个高手围攻。
严无法趁机逃出杜雍的攻击范围,简直屁滚尿流。
“跑啊!”
聂文涛立马大喊起来,恨不得跳下城墙去帮忙,但他知道跳下去也只是添乱。
杨进大喊道:“放勾索,多放几根。”
十几根勾索同时放下来,垂在墙上。
“哈哈!”
杜雍随手发了几记刀风,斜飞而起,从容飞出包围圈。
那十几个高手并没有放弃,仅仅跟随。
高潜冷哼一声,大手一挥:“放箭!”
数百支劲箭呼啸而去,成功压住那十几个高手,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杜雍拉住一根勾索,悠闲无比地城墙上攀爬,那姿态好像在搞训练,他甚至还能转过头来,嘴角发出讥讽的笑意。
贺老三和大黑再也忍不住,扯着嗓子破口大骂。
“姓严的,你就是这么讲江湖规矩的?”
“严无法,趁早退出江湖吧,免得丢人现眼!”
“不愧是火狼帮,真是汇聚了一群疯狗!”
“你们听我一句劝,赶紧滚出怀离县吧,否则迟早将你们斩尽杀绝!”
听他们两个骂的痛快,其他人也跟着骂,总之什么难听就骂什么,骂人至于还会发出极为刺耳的嘲笑声。
火狼帮诸人没有理会,匆忙退去。
聂文涛看着已经变成灰尘人的杜雍,关切道:“你怎么样?”
杜雍喷出一口血,吓的大家赶紧扶住他。
“不要紧!”
杜雍摆摆手,咧嘴笑道:“严无法有几把刷子,若非出了奇招,我很难占到便宜。”
这不是谦逊之语,严无法的底子深厚无比,杜雍撑的很辛苦,差点用了真气胶囊。
杜雍沉声道:“严无法看似受了重伤,但我心知肚明,他只需要休息几天就能恢复过来,所以我们应该趁着对方士气低落,出动精锐追杀一波。”
聂文涛点头,看向高潜和曲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