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头顶等待时机,等待墨月离被鸦群打的措手不及,漏出破绽的时机。
羌栖脸上流露出浓浓的喜悦,他十分享受的看着黑鸦群攻的过程,甚至比他自己出手还要兴奋。
黑鸦毫无章节的进攻,闻到血腥味的它们近乎疯狂,几番进攻,墨月离竟有些招架不住,届时,头顶的黑鸦如离铉的利箭,直奔墨月离的双眸。
此时此刻,墨月离预料到自己惨况,纵然招架那只黑鸦,其余的黑鸦亦会让她遍体鳞伤。
所幸,她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不知是喜是悲,闭上眼睛的瞬间,少年的脸庞依稀在目,喃喃自语:“既见过你的样子,若再见你同佳人归,不如不见,瞎了也好。”
噔!
一柄剑破空而来。
羌栖内力雄浑,剑未近先闻破空之音,大喝一声:“老伙计,闪开!”
电光火石之间,黑鸦的反应极快,凌空止步振翅向上。
几支羽毛被剑气震落飘舞。
“回来!”
羌栖大喝,拧着眉,眼珠子牢牢地锁住飞剑出现的方向。
黑鸦被飞剑所伤,性情更加暴躁,架不住羌栖的怒喝,带着怨毒的眼神重新回到羌栖的肩上。
羌栖驻足环顾四周,数息,四周空荡荡,无异常。
“来了就来了,躲躲藏藏,不敢露面,充当什么英雄好汉。”
四周静幽幽,无人应答。
那把剑就像凭空出现,深深嵌入树干。
羌栖眼珠子打转,心道:“难道出手之人的轻功远在我之上?达到来无影去无踪的境界?”
“普天之下,真有这么可怕的轻功?”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羌栖坚持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
墨月离心有余悸,羌栖已然令她畏惧,出手之人又迟迟没有露面,她也不敢妄下定论来者是善。
沙沙沙沙。
疾驰的脚步踩在枯枝落叶的声响,打破诡异的沉默。
一头戴斗笠藩篱的少年逐步靠近,他的背上背着两把剑鞘,一把插着剑,另一把空荡荡的,没有踪影。
少年径直的往自己的剑不紧不慢地靠近,全然无视四周的几人。
月光朦胧,一张藩篱,无人看的清楚少年的脸。
“你是谁?”羌栖质问道。
少年不答,拾起插在树干的长剑准备离开。
羌栖呵斥道:“伤了我的伙计,没个交代你想安然无恙离开?”。
既然少年不敢露面,又不是他认识的老东西,他的底气顿时充足。
羌栖身形一动,左侧横行,他的步伐像螃蟹,一手下沉一手上浮,如同攀岩双手又节奏的更替,一出手就是狠辣的“断节”,若是武功不济,遭他这么一拉一扯,人如面团。
须臾间,少年的反应迅速,握住插在树干的长剑,倒化一个圆弧,使出“画地为牢”的招式,先断羌栖支脚,弯剑上提,反削五指。
哪知羌栖嘴角涌现不知名的笑意,他的手不退反进,灵巧如蛇绕开少年的长剑的剑刃,手掌高高撩起,一掌落下,一掌升起,宛如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