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离红唇轻起,冷冰冰地吐出四个字。
“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他们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出手吧,别说我不给你出手的机会。”黑影头来不屑的眼光,赤裸裸的藐视。
若不是因为盟主的命令,他又怎么会对这些无名之辈出手?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他是谁?
云天盟左右使之一薄云使,与云天使并称。
肩上的乌鸦似与他心意相通,扑腾数下扇动翅膀,在头顶盘旋,
乌鸦是他出手的预兆,同时也是死亡的宣告。
——
庭院里。
随着墨月离以及三位执事的离开,剩余的两位执事、弟子原地等候。
他们的武功比起墨月离终究是差了一点,不可能跟得上,与其拼命追逐,不如原地等侯,以不变应万变。
“砰!”
破旧的木门突然被巨力击碎,木屑散落。
“杀,一个不留。”
粗犷的嗓音破门而出。
“是云天盟的人,刘蒙!”
清月一眼认出领头的刘蒙,一柄明晃晃的钢刀,身后跟着三十号人一同闯进,看衣物装便知云天盟神农堂的人。
“不好,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赵执事幡然醒悟,以为刘蒙用一人抽离他们三位执事以及掌门,削弱他们的力量才敢出手。
殊不知,墨月离的出现要比他们危险的多,而云天盟一行人之所以选择这样安排是担心墨月离趁乱逃出。
人一多容易混乱,或则云峰弟子以命相搏只为给墨月离留出一条生路。
人少则可以碾压之势,无漏网之鱼。
神农堂人多势众,三十号人里隐藏着六位二流上乘高手,完全将云峰的三位执事压制,十余名弟子与二十多号神农堂弟子浴血交锋。
刘蒙抽刀向前,左右一拐,逼退阮执事的攻势,横刀下马,转攻下三路。
阮执事的实力不如刘蒙,贵在有自知之明,上下翻腾,借机消耗刘蒙的攻势,只见他一个灵蛇出洞,弹剑、挑剑,一剑探入。
刘蒙后侧三步,厚重的脚掌重击剑脊,扭腰卷刀,抡了半圈,刀锋直逼咽喉,劲风如斯。
阮执事大骇,竖剑招架,剑刃与钢刀迸发花火,钢刀传来的劲道震得手臂发麻,以肩卸力,麻痹感消失半截。
届时,刘蒙腾空一跃,一手钢刀举天而下,一掌向上托举,身如鸿雁贯穿山水,刀法敦厚,如高山滚石一发不可收拾。
阮执事挥剑十六式,身上刀伤三十二处,道道避开要害!
刘蒙卷去刀背上的血迹,中指连弹刀身,弓步拉开,嘲讽道:“云峰的招式名不虚传,试试看还能接我几刀。”
说罢,提刀再起,一个大跨步,一刀两刀三刀,一招“举刀分虎”自阮执事的上肩绕了半圈,险些让他的脑袋分了家。
阮执事在刘蒙的刀下险象环生,剩余的两位执事情况并未比他好上多少,同是二流高手水准,奈何对方人数较多,近乎腾不出手来,勉强保住自己的性命。
云峰弟子与神农堂弟子之间的较量更是激烈,地上躺着的尸体,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上空尚有回荡重伤低沉的哀嚎。
云峰弟子心知唯有遗命搏命方能有机会逃出重重包围,出手异常狠辣,甚至不顾己身毙命的下场,也要拼个玉石俱焚,一时间他们的狠性大发,如一只疯狗四处乱闯。
短暂的疯狂遏制神农堂的攻势,神农堂弟子骇然,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他们不是云峰没有活路。
两位执事身躯沉浸在血泊,气息断绝,云峰弟子万念俱灰,杀戮愈加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