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罗伊的话,纤尘立时就信了六分。毕竟世上知道上官玉盈是两个人的很少,知道姐妹二人性格完全相反的人就更少了。或许这阴天子在年轻的时候真的和自己的师父与师叔是朋友呢!
“呵呵,你是阿玉的弟子,真要说的话,你还要叫本座一声师伯哩。本座记得,你师父最喜欢吃的就是天河龙鲤了,当年本座为了满足阿玉的口腹之欲,那可是没少吃苦头呢。”
听到罗伊说这句话,纤尘立刻信了他和自家师父在年轻的时候是朋友。信归信,但是她却对罗伊更加警惕了,年轻时候关系好,但是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自己师父谈过这个人呢?不对,似乎师父从来没有说过年轻时候的事情!
看纤尘小心翼翼的样子,罗伊则是笑了笑道:“丫头,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吧?喊本座一声师伯,本座就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听此纤尘眼神一亮,只见其跑过去拉着罗伊的袖子道:“没想到是师伯当面,纤尘失礼之处还望师伯海涵。师父和师叔现都在玉盈楼中,过的很是安好,若是师伯有意大可去拜访。”
纤尘留了一个心眼,上官姐妹早就闹翻了,如果罗伊顺着话说,那这家伙肯定和自家师门没有关系!
“阿玉和阿盈和好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本座怎么没听说过?丫头,你是不是不信师伯故意拿此试探本座的吧?”
听罗伊这么说,纤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嘿嘿,师伯慧眼,行走在外,难免有些警惕嘛。哎呀,师伯,您就别打趣人家啦!您就告诉弟子,师父和师叔是怎么闹翻的吧。”
说实话,纤尘也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虽见过师叔几面,但是师叔却对自己这一系的人冷冷的,她也没见过自己师叔主动找过师父。
“呵呵,那说来话就长喽。那是在三十年前,大灵朝还没有覆灭的时候。”说到这罗伊故意表露出了一丝怅然。“那年阿玉和阿盈不过刚满十六,和你差不多大,这个年纪正是女子一生中最好的年纪。和现在一样,阿玉喜静,不喜欢游历江湖,而阿盈则是喜动,她们姐妹俩在江湖的名头几乎都是由阿盈打响的。”
“本座也是先认识了阿盈后,才和阿玉相识的。当时除了本座外,还有一人和她们玩的很好,他叫袁裴绍。”
见纤尘脸色茫然,罗伊笑了笑道:“那是他曾经的名字,现在的他叫广目。”
广目禅师,佛门四大神僧之一!
“袁兄尚未出家之前,可是有名的俊才公子,当时他和你师叔可是并称为玉剑双侠,当初他们是在藏剑山庄举办的名剑大会上认识的。初次相见时,两人都是杰出优秀之人,本对彼此齐名大大不以为然,以为对方必是浪得虚名,不料略加切磋,都觉对方所学超俗,此后更是曾数度携手。
当时袁兄狂放不羁,与阿盈所想所思近乎相同,两人由是相交莫逆,常邀彼此至家中相聚,而阿玉也是由此与他相熟,三人渐以兄妹相称。其实当时阿盈对这个性情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男子早已暗暗属意,不料袁兄虽觉与阿盈投契,但却并未涉及情爱之念,只作红颜知己相待,反是阿玉柔婉之态,深得其心。”
说到这罗伊摇摇头,看着唏嘘不已。
“然后呢,师伯,你继续说呀!”
罗伊看着外面的月亮道:“显圣元年,袁裴绍携厚礼遣人登门求亲,阿盈本是大喜过望,不料心中良人所爱之人却是自己胞姐,她遇事向来顺利得意,忽然之间遭此打击,一怒之下将阿玉痛斥一番,愤然离家,拔剑怒闯汝南袁家。
袁兄本未料到此事,他见阿盈如此情状,心中愧疚,眼看阿盈大闹,却也没有出手拦阻。阿盈离开袁家之后,却不再回家中。阿玉虽对袁兄也有亲近之意,但她对妹妹却最为爱护,唯有婉拒袁兄之意。袁兄也是在心灰意冷下看破红尘,于大佛寺剃度出家。”
一段段江湖往事自罗伊口中讲述出来,就像是儿时孙姑姑讲的故事一般,让纤尘听的如痴如醉,想不到自家师父年轻时还有这样一段过往。继而她又对自己的师叔不满起来,凭什么师父就要事事让着她呢?就因为师叔是师父的亲妹妹吗?在纤尘看来,自己师父是没错的,错的都是自己的师叔!一个人毁了三段缘,就是造孽!
既然广目禅诗对她没有爱慕之意,那师叔为什么不找师伯呀!听师伯刚刚讲述的语气,似乎对自己师叔很是欣赏的样子,小丫头独自脑补道,仅是这段江湖往事,小丫头却不禁对这“师伯”生起了一股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