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是何苦....弟闻那铁墨心狠手辣,他会放过田龙么....”
“会的....会的...那人啊,聪明着呢,要是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剿灭我等,他高兴还来不及呢。那些人要看着咱们拖住铁墨,那铁墨岂能不知道?所以啊,他会答应的....”
这一天,田招说了许多话,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哀。如今躺在床上的田招,倒像个垂死的老头,没了往日豪气,断断续续的说着,一直到酉时中,房间才传来田涛的痛哭声。
崇祯八年十一月十八,田涛听从田招吩咐,亲自去淮安府面见铁墨,对田涛提出的条件,铁墨没有理由不答应,能兵不血刃解决田招势力,何乐而不为?至于田龙,只要手中握着田涛,还怕田龙闹事,再说了,实际上他赵某人对什么灭田家九族并没有太大兴趣,人家田招反的是赵佶,他铁墨干嘛要替赵佶背黑锅?
看着眼前的落魄男子,铁墨叹口气,起身道,“本督师可以放田龙一条性命,不过你也要如长安,总之,本督师不会将你送往东京的。”
“一切听督师安排!”田涛长松口气,他唯一想要的就是保田龙一条性命,这不仅仅是他的心愿,也是大哥的心愿,现在铁墨答应留田龙一命,至于其他的,随铁墨心思吧。
“心中清楚便好,还望你好生与自家儿子说清楚了,要报仇,也别找本督师,要是惹着了本督师,哼哼....”余下的话铁墨也没有说,他站在堂中,自有一股威势油然而生,尤其是那清冷的目光有如毒蛇一般,看的田涛心底发寒。其实就算铁墨不说,田涛也不敢让田龙再找铁墨麻烦的,在他看来,铁墨就是条疯狗,惹怒了他,比惹怒当今官家要可怕十倍。
想田家三兄弟,纵横凤阳十余载,苦苦经营了偌大势力,却在铁墨手下不足两个月便土崩瓦解,面对这个年轻人,不仅败了,败的连信心都没有了。
田涛父子投降,也预示着纵横凤阳的田招势力彻底瓦解,安置降兵的时候,铁墨全权交给了刘国能和朱深,而杨虎、刘国能等人也聪明的选择了佯装不知。铁督师这是摆明了要将这支降兵归拢到关中去,也好增添自己的实力,这种事谁掺合谁就得入官家的黑名单。
其实杨虎等人对田招麾下这批降兵也很有兴趣的,历经多长大战,能够存活下来的可都是精锐青壮啊,谁不心动呢?可这些人终究不是晋北军的人,他们也没下定决心要帮扶铁墨,所以最聪明的方式是保持中立。
刘国能可没有那么多担心,但凡老卒全部举家迁往关中,至于那些兴化、衡阳境内的一些官员,则被刘国能全部逮捕起来,第二天就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全部斩杀于菜市口。
刘国能等人留在凤阳收拢残局,铁墨可没心思留在这里,反正这点事交给刘国能和朱深就足够了,带人回到开封府后,把莫世恩的大印还回,便快马奔回了西华县。孟娘子瞧见铁督师回来,自然是高兴万分的,她也知田招被灭,铁督师留在北地的日子不长了,所以格外珍惜。
西华县狮子楼,话说在阳谷待得时间不短,却还是第一次来狮子楼。吃着楼里最正宗的狮子头,听孟娘子说说最近发生的趣事,格外温馨。有时候铁墨也真的佩服海兰珠的眼光,于千万人中挑中了孟娘子来当这凤阳一带的主事人,可真是不简单。
本以为孟娘子久在闺中,要接下这么大摊子总要适应一段时间的,谁曾想才一个月多一点时间,她便将所有事情打理的有模有样了,就连贴身丫鬟李芯儿也让她调教的大方了许多。
“夫君,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吧,到时奥尔格将率军随本督师一同回去”瞧见孟娘子小嘴微微撅着,面色不快,铁墨放下筷子,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别这般神情的,估摸着本督师要在这边待上段时日的,你空闲了,自去找我就是了,谁还能拦着你不成?”
“话是这么说,可眼下诸事缠身,大夫人又吩咐了些事情,估计要忙上一段时日了,哪有时间去京城呢。”
“慢慢会好起来的,对了,以后有什么事尽可取找闵知府,若是碰上些粗人粗事的让李正贤解决便是,切莫轻身犯险!”
“知道呢,夫君好生啰嗦,吃好了么?要是好了,还是回去吧,奴家乏了呢!”孟娘子睁着水汪汪眼睛,神色之中几分慵懒,几分妩媚。
铁墨瞅瞅外边的大太阳,顿时苦笑了起来,这午时还没过呢,身子乏了?哎,难道大明朝也流行睡午觉?
不到末时,铁墨就陪着孟玉楼回了住处,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孟娘子才二十出头,却比狼还猛,把孟娘子折腾的够呛了,这女人翘着小香臀趴在榻上,清凉的风从天窗里吹来,打着粉背上的香汗。
伸手摸摸那做坏的东西,孟娘子红着小脸哼了哼,只是朝外喊了喊,就见一个身穿绿色轻纱的女子推门走了进来。那女子有着优柔的身段,白皙的肌肤,一段轻纱仿佛透明,里边若隐若现。原来是李芯儿,呵呵,孟娘子这是要榨干他铁某人么?
也许是撞了大运吧,当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时,才发现李芯儿紧紧地皱着眉头,两条修长的玉腿用力夹紧,全身弓着,那表情疼痛异常。铁墨眉头一挑,手指挑着李芯儿的耳垂,低声笑道,“怎么,第一次?莫世恩那个老虫子没祸害你?”
“莫大人...他想的...好几次都被奴家躲过去了...还有几次蔡夫人看的严!”
听李芯儿如蚊子般纤细的声音,铁墨竟有点可怜莫世恩了,做男人做到莫大人这个份上,也是一种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