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笑着答道:“元帅暂行息怒,听我来说,自三皇治世起,自古人间相女配夫,皆重门第。
你可知土行孙来历!?
土行孙之来历,比王侯将相更甚,他非无名小辈,而是夹龙山飞龙洞惧留孙门下高徒,与我以师兄弟相称,因申公豹与姜子牙有隙,故骗土行孙下山,来助元帅征伐西岐。昨日惧留孙下山,与土行孙对质,方知原委。
我先前验算天机,为土行孙掐算命格,知他前世修得大福,今世该娶邓婵玉为福报也!此二人乃是三世姻缘,你若是拆散他俩,实是大罪!”
苏玄说完。
邓九公沉吟不语。
心头暗想,苏玄为人正派,所说想必不假。
这土行孙先前表现,也确实不俗,他最初被申公豹荐在自己麾下,我不曾重用于他,初为副先行督粮使者,后改为正行先锋。一出战,首阵擒了哪吒,次阵擒黄天化,三次擒了姜子牙,被苏玄抢回。
如此本领,确实当得起夹龙山飞龙洞门人。
思虑许久,邓九公松口对苏玄道:“先生所言甚是有礼,如今商君朝纲崩坏,吾确实也有降周之意,但因吾爱妻,小女幼而失教,吾虽有意将她嫁给土行孙,但不知小女是否肯听。还请先生先回周营,我与小女商议一番,再差人回复先生,先生意下如何!?”
“善。”
苏玄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到西岐大营。
苏玄走后。
邓九公找来诸将,问:“先前周营派使者过来劝降我,并让我将爱女嫁给土行孙那般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我虽答复他先商议,但却实在不愿也!诸位,可有计策来解决此事!?”
邓九公麾下大将太鸾答道:“元帅,在下有一妙计,可解此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邓九公答:“你讲便是!”
太鸾抱拳行了一礼,道:元帅明日便可回复苏玄,就说‘昨日元帅至后营,与小姐商议婚事,好言相劝,小姐已经答应出嫁。但因两军交战,无足取信,是必需要姜丞相亲自至汤营纳聘,小姐方肯。’”
“姜子牙若是不来,则周营理亏,再无逼婚之理。若是他肯亲自来纳聘,必定不能带重兵跟随,只能带几个亲随将领于左右。我等可在宴席之上,布下伏兵,酒席中击杯为号,与席上斩杀姜子牙!西岐若无姜子牙,则不攻自破矣!”
“哈哈哈!”
太鸾说完,邓九公一声长笑,连声叫好,“将军果真妙计!”
随后,邓九公吩咐道:“选孔武有力之猛士三百人,各藏短刀利刃,埋伏帐外,听击杯为号,左右齐出。不论姜子牙身边带着何人,皆不用管,只需一顿刀剁,把姜子牙砍成肉酱!”
“赵升领一枝人马,埋伏营左;席上摔杯为号,杀出接应。孙焰红领一枝人马,埋伏营右;同样以摔杯为号,杀出接应。太鸾与子邓秀截杀姜子牙后路,最为保险!三路夹击,不愁姜子牙不死!”
“是!”
众将领了邓九公命令,各自散去准备。
不日。
太鸾亲自到周营之内,对姜子牙说起下聘之事,姜子牙应允次日前往商营,太鸾大喜,回营禀报。
太鸾走后,苏玄对姜子牙道:“师叔,此乃鸿门宴也。”
姜子牙疑惑:“何谓鸿门宴!?”
苏玄笑着解释道:“他请你去赴宴,但在宴会之上,埋有伏兵,此为鸿门宴,说是宴请,实则杀机暗藏!”
姜子牙大惊:“如此一说,我是明白了,但我已答应了他,此番去是下聘,又不能带重兵,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