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长鼻子吗?死者死亡不过两个多小时,如果生前喝过酒,车里能没酒味?”秦晴站在刘军身侧满脸嫌弃的反问。
“有道理!我只是说个可能性,就是这个意思,你想啊,如果有人想杀你,别管用啥方式,只要没有一击致命或者一下将你打昏,理论上你是不是得喊两嗓子?”
“怎么还理论上?”
“理论上的意思就是正常人的反应,但是你可能吓的忘了喊!”
“你才缺心眼呢!”
“你看!我就说一个可能性,案发时间虽然不是午夜,但天气太冷,街道上行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她要是喊过,或许有人能听见,再有,行人不多可开车过来过去的很多,车震知道不?死者如果有过抗争或者挣扎,车子晃动那么几下,一定会吸引过路车的注意,或许有人就能看到啥……”
“看到又怎么样?摔倒在面前都不扶呢,擦肩而过能停车?”
“不能一概而论!还是有热心肠的!你小小年纪心态不对!这世界上的黑暗面再多,你都要告诉自己光明就在前方,要不然你要么同流合污去制造黑暗,要么自己把自己折磨死!这是一种人生观,俗称乐观!”
“你俩等会儿再斗嘴!小秦你先回去准备尸检,你,有屁快放!”刘军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想要争辩的秦晴。
秦晴狠狠白了袁方一眼,甩了甩利落的短发,走了。
“这个案子最大的问题在于挺猛烈个事却做得悄无声息!”袁方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刚才不是说第二吗?第二是啥?”
“哦,第二,凶手第一下击打的是死者哪个位置?为啥有这个问题?你想啊,死者坐在驾驶的位置,凶手在副驾驶,凶手右手离死者位置最远,想要挥动的距离最长,死者就算是下意识的反应也会挡!如果凶手刻意离死者近一点,斜着身子贴近死者再挥动凶器,你当死者瞎吗?又不是开着车,是停在那,俩人聊天不相互看着,干啥,闭目养神呢?闭目养神!对呀,如果死者当时闭着眼睛……”
刘军摇了摇头:“你咋知道凶手是坐在副驾驶?”
“不坐副驾驶?啥关系不坐在副驾驶?想锤死死者最佳位置就是副驾驶,坐在后座那是准备勒死,对呀!勒死是不是更简单安全?锤……”袁方挥动了一下手臂。
“你甭想着我能告诉你第一下打的哪!刚才我就跟你说了,凶手将车上能擦的地方都擦了一遍,严重干扰了我们的判断!没有了血迹喷溅的状态,咋告诉你一二三四?颅内损伤不是哪一下造成的,是哪一下都有可能造成!等我尸检报告吧,我也别把话说死!”
“有道理!我只是想不通这第一下是咋得逞的!就是说这第一下凶手不但确定死者不会反抗,而且这一下必须有把握把死者凿晕!啥条件下能做到?只有死者的目光,包括余光都看不到凶手的时候,凶手才可能挥动起锤子……”
袁方又自言自语上了,刘军摇了摇头快步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