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血肉外翻,却也是毫无美感,凄惨恐怖,甚是骇人。
上面还沾染了一层灰尘,不知道有多脏...
而魔尊的那只指点山河的尊贵手指竟直接肌肤相贴的稳稳拖着她的脚底,她甚至都看到了脚腕处的脏污血液弄脏了他苍白的掌心。
“大人!脏!”
她猛地一缩,想抽回脚腕,却被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男人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她的惊呼,置若罔闻的捻起一撮幽蓝火焰,接着在神芜幽惊恐的目光中,那抹幽蓝冷焰如膏药一般贴合在她脚腕的伤口处。
没有刺骨的寒冷,没有灼热的炙烤,那清凉凉附着其上的幽蓝火焰像是一汪清冽泉水般舒适畅然。
神芜幽疑惑的看着自己脚腕,透过幽蓝的火焰,她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恢复。
脚腕冰冰凉凉的,连一点伤口愈合的难耐痒意都感觉不到,很是舒服。
须臾,那冷焰渐渐散去,纤细的脚腕完好如初,皮肤细腻白皙,光滑弹软,吹弹可破。
他这是...在给自己疗伤?!
神芜幽目光半敛,望着脚腕静默出神。
因为什么呢?
觉得自己的所有物残缺了,而心中不爽?
对...
他当她是妖宠,是宠物,是唯他一人的所有物,自己只该受他掌控。
而旁人留下的痕迹,对于一个身份尊贵的王者来说,是绝对不容许发生的挑衅。
这关乎他身为王者的尊严,所以他才会如此生气,目光沉沉,冷意冻人。
原来如此...
神芜幽觉得自己真相了。
只是那个自称‘本君’的狂傲少年,被一众魔族拥簇的存在,身份定然高贵不已,再加上那迫人的血脉压制...
莫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魔君?
魔尊...魔君...极狱冥火,魔族皇室!
所以魔尊才会对他如此纵容,即便他伤害了自己的宠物,也不会有所怪罪。
而那魔君却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脾气暴躁,没有城府,似乎还与魔尊有着什么深仇大怨,水火不容...
这是个契机,一个挑拨魔族皇室,挑起魔族内乱的绝佳契机。
她不信没有人发觉,没有人从中作乱。
再加上魔尊这衣服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模样,想必也是误会颇多,才会被魔君如此针对仇视,以至于搬空了整座魔刹殿,独留魔尊一人空守这座空荡荡的大殿。
只是尽管如此,这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神芜幽目光微动,心下甚至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只要搅和的整个魔族大乱了,是不是世间就再无魔族了,自己也可以摆脱桎梏,安然逃生了?
思绪间,忽地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