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冶的面容,绰约的身姿,血红的装束,和那几乎察觉不到修为的气息...
须臾,他哈哈大笑一声:“兄弟出手大方,只怪我眼拙,倒地是看不出她是个什么芯儿的,惭愧惭愧啊...”
“翁兄说笑了,也是我思虑不周,忘了说了。”
他面上一副温和的淡笑,看了眼面色冷峻的凌望清后,又温吐吐的解释道:“这花妖深受凌兄珍视,为防被惦记,就隐去了她的气息,常人自然是看不出的。”
此刻翁海峰的笑容显然有些僵硬,他有些摸不准安澜清的意思,一会儿抬高他捧着他,一会儿又拿这些事实有意无意的贬低他,给他一个下马威,令他心里一阵起伏,几乎都要忘了自己的目的了。
安澜清余光瞥了一眼脸色精彩的翁海峰,而后转向凌望清,温声道:“望清兄,既然仰慕祁主子已久,何不就趁此机会大显身手?舍了一个花妖还有无数个,祁主子可就那么一个。”
凌望清淡漠的双眸瞥了他一眼后,伸出指间在神芜幽的眉心轻轻一点。
紧接着,她那独属于曼珠沙华的绯红妖气瞬间逸出,额间缓缓浮现出那嗜血妖冶的纹印,浑身的气势凛然,叫翁海峰顿时一愣。
“这...这是...”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老大:“玄、玄阶、六重的、花妖?!”
植妖生存的有多艰难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听过的最高修为的植妖也只是长情城琉仙苑的那位月昙公子。
可他,听说也才玄阶二重,当初可是废了不少修士才捕捉到的极品中的极品,一面千金,一笑值一城!
而这位,虽不知是什么花妖,但就冲着这玄阶六重的修为,不管是在哪都必将引起哄抢!若是拍卖的话...定然能卖出天价!
不,不行,这样珍贵的花妖,绝佳的炉鼎,怎么能就这样卖了?!
若是有她相助,自己的修为定能一跃步入天阶!
到那时,这整个大陆,又有几人能够与他匹敌?!
什么衣食无忧,什么金银财宝...
他要的,该是整个天下!
翁海峰的神情逐渐激动,指间都在不停的轻轻颤抖,望着神芜幽那活生生的脸庞,他贪婪的吞了吞口水,迈步上前...
“好东西啊...好东西...”
他不禁痴迷的喃喃出声,却引得一旁的安澜清忽地轻笑一声,低低道:
“翁兄这就认为好了?”
翁海峰一愣,回眸看他;“安兄的意思是?”
“呵~”白羽沫一手挽着安澜清的胳膊,一副轻蔑的语气,嗤笑道:“还能是什么意思?翁公子还真是枉为地阶,连这一个小小花妖的种族都看不出来吗?”
闻言,翁海峰大脑一滞,忽地想起来,他确实看不出来这是个东西,当即不由得出声问道:“小弟见识短浅,不知这位女侠有何高见?”
他态度转变的太快,令神芜幽都忍不住咋舌。
白羽沫却好似看不出他眼底的精光似的,好心的告诉他道:“你活了这么年,连个曼珠沙华的传说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