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觉得这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只是……他更听说了这位蓉大人与公主关系亲密,甚至他还听得蓉大爷日日都被公主召见。
他一个驸马还从没正面瞧过公主的脸了,反而这个送嫁使天天见公主。心里早有酸气,这会听了是送嫁使蓉大人去求情,说不出的滋味啊。
无奈问道:“可否让人传话给送嫁使大人?若他能帮忙求得公主了解,某……某……”
偃师却突然蹙起眉头,忍不住侧耳往里边一听。
心里冷哼,原来送嫁使给驸马爷求情,便是这样求的。
冷冷的目光扫过驸马爷多漛,竟也不由得泛起一丝同情。偃师暗想着,自己算是助纣为虐罢。这么想一阵后,后面声音愈发放肆,而面前的人儿却还在担心的公主如何责罚。
偃师这时竟恨自己生了这么一双耳朵,更恨自己怎么就练了这种本事。原来听机要的耳朵,如今只能听里面那无耻之声。
与偃师不同的,隔壁院子还有一人支起着耳朵。她脸色微红,不知是因为偷听给的兴奋,还是因为害臊或害羞。
“你在听什么?”薛宝琴无聊玩着手中玩具,公主从宫中带来的解闷确实奇巧。这等玩意,便是他们薛家也只见过一次,由于价钱太高,薛家也没收来。
小雀儿神神秘秘道:“你往后就知道了。这绝对是只有天上才有的仙音,任何人听了,身上都会情不自禁的有相对的反应。”
“我怎么听不着?”薛宝琴放下手里的玩具,狐疑看向小雀儿。又想起这些日子常看到这丫头行为古怪,有时候自己与身边丫鬟说什么,好像这丫头都能听到一般。
狐疑问道:“难道你有那种特别的能力?话本里那些奇人异士真的存在?”
小丫头神秘不答。反问薛宝琴,“妹妹今年几岁了?”
“问这个作甚?”
“没事,没事。只是看你模样还有些幼稚,怕我说出什么你不能听的话。”
“那些话,我也没少听你说。”薛宝琴淡淡回道。
小雀儿讪讪笑一下,再不理会薛宝琴。只是一边听着,一边眼睛在薛宝琴身上打转。大爷能耐太强,虽说往后在漠北有公主殿下分担,可也不好同日帮忙。
三娘那蹄子虽然长得妖艳,可她心里对大爷却恨着,定不能将她……
那丫鬟也行,大爷不喜欢那样的。
可惜宝琴丫头……年纪小了点,还许了人家。不然……
小雀儿胡思乱想着。只听隔壁院里蓉大爷道:“不能让外边等久了,殿下现在暖阁里歇息,我出去交代一番,也好让漠北王与漠北世子安心。省得闹出不备的大事来。”
“姐夫还叫我殿下。”四公主瞧瞧抹了眼角的泪水,轻轻嗔一句:“便让他们等着吧,我的气还没消了。”
“我不是怕惠儿……”
“惠儿不怕。”
“……”
公主的大婚之日便这么过去,库伦城里热闹了几日,漠北王却惶恐了几日。好在看公主府传出的意思,似乎确实有意事情压下。
只是多漛再想进公主府,恐怕短时间难了。
漠北王想着,这公主年级小小却也懂得周全,竟还将那位被多漛欺负过的侍女定了名分。尽管多漛这驸马身份短时间是虚有图名了,不过有那位侍女在,多漛的日子也不会那么的苦。
唉……
“送嫁使蓉大人求见。”
“他来作甚?”漠北王面色尴尬道。自从公主大婚后,漠北王就有意避开这这位送嫁使。他也非常清楚,送嫁使除了送公主到漠北来,身上还有着其他的任务。
事情发展到现在,漠北如今的情况,他这个漠北亲王漠北四盟之长也无发掌控了。
无奈见了蓉哥儿,想着着急打发,与蓉大爷道库伦事情只管由公主府与漠北国师定夺。
随着冬日来临,漠北更冷,库伦也终于下了一场大雪。
后世有一个说法,说乌兰巴托是世界上最冷的首都。这里虽不如莫斯科的纬度高,但这里却处于高纬度的高原上。加上莫斯科在一定程度上受暖流影响,所以在寒冷这方面还比不上东南边的乌兰巴托。
而,现在的库伦,就是以后的乌兰巴托。
因为太冷,蓉大爷不愿出门了。一下子,四公主的小性子爆发,竟与人在雪中赛马。
“大爷还是去公主府罢,那边也宽敞。”小雀儿噘着嘴,又瞧了那边正在烤火的薛宝琴与三娘羡梅以及丫鬟们,小声与蓉大爷道:“到了冬日,雀儿想和大爷做点什么,在这毡包大营里也不自在。”
“人小鬼大,尽想那些事情。”蓉大爷轻训一声。
“大爷难道不想?”小雀儿嗔道,“雀儿见了大爷,雀儿就想时刻捱着大爷。”
蓉大爷伸手敲小妮子一下脑瓜,哼道:“四公主与什么人在雪地赛马?”
“公主殿下说要让大爷吃醋了,她这几日特意做出样子和多渃将军走得近,今儿也带着一大批公主府的人与多渃将军赛马去了。”小雀儿怪声笑一下,立刻就把四公主给出卖了。
小雀儿道:“虽然公主殿下这行为蠢的很,不过,她也是想着让大爷去公主府住下。反正公主府还缺一个男主人了。”
“再乱说,我敲死你。”
“好啊,好啊。大爷来吧,不管宝琴小丫头了,就在这毡包里吧。”
蓉大爷皱着眉头,很怀疑小雀儿是不是故意装作听错了。不过,蓉大爷还是带着小雀儿、薛宝琴并三娘羡梅等人去了公主府住下。
当然,也少不了好好教训那故意作弄的四公主。
漠北的冬日很长,三月还偶尔降雪。
不过这时,蓉大爷已经领着小雀儿并薛宝琴以及锦衣司的女千户偃师去了买卖城。在买卖城见了薛蝌,又去找了理藩院司员,经由引进去了伊尔库兹克督军府。
却没在那里见到薛蟠。
只听说薛蟠竟与督军府的小姐勾搭到了一起,还一同前往圣彼得堡去参加厄罗斯皇储的婚礼了。
蓉大爷与薛家姐妹都傻了眼。那可是圣彼得堡啊,距离买卖城足有六千多里路程。要知道神京城到买卖城也才六千多里路程。
众人无语。
蓉大爷哼道:“暂时不管他了,总不能追去圣彼得堡吧。有这脚力,都可以直接回神京了。”
几人在买卖城又联系上了黑山村的人,等了些时日终于见到了从黑山村来的贾珖和贾芹。
“火枪倒还好说,只是新式火炮却难买得着。”贾芹倒着苦水,从黑山村一路来,各式样的火枪都卖了些送去了黑山村,只是火炮却没一架。
就在他们正在为西洋新式火炮发愁时,一道急信传到了买卖城。
“忠顺亲王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