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轻抿了口茶,不做言语。
余在公冷哼一声,道:“不是我看不起你,这件事,你不敢做。”
元慎神色淡然道:“还请余掌门明示。”
余在公道:“你们昆仑所谓的清云长老,不过是个妖孽,名唤玉和,真实身份乃是玉霄的女儿,你不让我见风掌门,那便将她交出来吧,。”
元慎手中的茶盏摇晃地厉害,茶水洒了大半,他心中骇然,余在公怎么会知道此事,稳住心神,不以为意地笑道:“余掌门莫与我玩笑。”
一百多年前,余在公被玉霄刺瞎了一只眼,对于玉霄恨得咬牙切齿,哪里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他道:“谁有功夫与你玩笑,这妖孽藏在昆仑百余年,你速速将她交出来,我要为长白山死去的亡灵们报仇雪恨。”
元慎面上愤怒不已:“余掌门休得血口喷人,我师父她修的是道家,素来守正持戒、斩妖除魔,虽声名不显,但在修界危急之时,也曾不顾个人安危只身前往巽风谷修复阴阳八卦阵,她绝不是妖孽。”
余在公听到此话,更是怒气冲冲,在他看来,若是没有玉霄,近百余年的两场大战根本不会发生,虽说阴阳阵破时受过玉和恩惠,但这样的恩惠在长白山数百无辜惨死的亡灵面前显得太微不足道了,修界仿佛被玉家父女玩弄于股掌之间一般,他怎能忍受这样的屈辱,他道:“我还会白白冤枉了她不成,我已有证据在手,今日,你们昆仑定要将这妖孽交出来,你若包庇她,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元慎心中咯噔一声,修界这么多年从未对师父的身份有过怀疑,余在公必定是近来才听到的风声,很有可能是妖族有意为之,那么这所谓的证据,到底是真是假?他道:“不知余掌门口中的证据是什么,若是平白诬陷,也休怪昆仑不讲情面。”
余在公冷笑:“你果然在包庇她,哼,你若碍于师徒身份不好处置,那就禀告风掌门,否则,我长白山门人不会善罢甘休,你就是与修界为敌。”
元慎心想,余在公的确没有冤枉师父,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怕是手上真的有证据,这可怎么是好,若是承认,无论师父既往所为是善是恶,只玉宵之女这个身份就可以令她百口莫辩了,无论这证据是真是假,为今之计,只能抵死不认账,他面上不漏分毫,厉色道:“余掌门,我敬你是长辈,你却如此诋毁我师父,昔日两族大战,阴阳阵破,仙山福地不存,是我师父挽救修界于水火之中,长白山当年也受她恩惠,你如今所为,真是忘恩负义!”
余在公却不愿意与元慎纠缠,百年前两族大战时,长白山伤亡惨重,他的师父在那时亡故,还有许多师兄弟们也死了,长白元气大伤,他对妖族恨之入骨,二十多年前,妖族潜入各派禁地放出囚徒,天下间仙山福地悉数被毁,两族再次大战,他的弟子们死的死,伤的伤,这是血海深仇,凡是遇到妖族,他绝不会手下留情,他道:“两族大战之仇安敢忘却?我与妖族不共戴天,小子,你是那妖孽的徒弟,理应避嫌才是,你不肯将她交出来,又万般阻拦我见风掌门,可是与她沆瀣一气?”
元慎道:“余掌门休得口出狂言,若有证据,还请拿出来。”
余在公鄙夷道:“竖子不足与言。”挥袖往殿外而去,他道:“你不禀告风掌门,老夫自己去!”说着就欲往坤陵峰而去。
元慎命令弟子:“拦住他!”太极殿外守着的弟子上前来,将余在公一行人团团围住。
余在公唤出佩剑,指着元慎,怒道:“竖子何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