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样,天符门发生这样大的变故,还是要与掌门师伯说一声,元慎传了信回去,又突然想到,下手之人既然知道碧瑶还活着,必然不会放过她,连忙去寻碧瑶。
同来的师兄弟们正忙着帮忙处理天符门众人的尸身,单不见碧瑶身影,元慎连忙召集众人去追,却发现天符门四周都设下埋伏,其他昆仑弟子不足十人,很快不敌,尽数被囚禁,山门处立了个人,手持长鞭,正是妖族右使阳久荣。
阳久荣饶有兴致打量着他:“当年,你佩剑还未开锋,已经看得出是个好苗子,果然,如今竟然把东寻挤了下去,不过,还是要丧命于我手上。”
元慎想了想,忆起当年阴阳八卦阵破时,阳久荣率领妖兵攻上昆仑,使的正是九节玄铁长鞭,这人武艺超群,只怕不好对付,又见阳久荣不过率领了十个妖兵,个个法术厉害得紧,当是精锐,元慎唤出佩剑素情,奋力迎上,这些妖兵彼此之间默契得很,相互配合结成阵法,将他困在里面,他颇感吃力,万幸,他如今不同当年,昆仑诸系法术都有涉猎,尤其擅长风术,又习得上古道文,法术比起阳久荣也毫不逊色,他持素情破开妖兵攻势,阳久荣挥鞭击来,杀气凌厉,果真是想将他击杀在此,他手腕翻转,持剑挡住,两股势力相撞,二人被震地双双后退,九节长鞭甩开,化作虹芒直击他胸口,妖兵见此相互配合,围击他,元慎暗道不妙,持素情挥出漫天剑气击向阳久荣,翻身一跃避开长鞭虹芒,捏诀以风为盾引着虹芒攻向妖兵,借力打力,趁机逃遁。
他受了伤,也只是侥幸逃脱。如今的情形,自保都是个问题,更别提去救其他师兄弟了,心中思索,听闻自从阳久荣被师父打败之后,决心一雪前耻,回妖族苦心修炼,选了十个精锐出来培养,这十人分而战时也是英勇无比,合则为阵,威猛利害,堪比一只军队,又称阳十军,看来今天遇到的就是这阳十军了,难怪他如此吃力。不过这阳十军乃是阳久荣的亲信,轻易不出动,今日未再见有其他妖兵,阳久荣只带着亲信来此,这本身就令人生疑,且阳久荣并没有什么理由非要将天符门灭门,看来天符门灭门惨案,只怕是阳久荣与碧翁端联手,妖族主君应当是不知道的。
既然如此,碧瑶定是被碧翁端抓住了,这两人费尽心思引碧瑶回来,必定有所图谋,倒是不至于轻易要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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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一处石碑前,碧瑶被人困在阵法中央,动弹不得,布阵之人头发花白,眼神阴鸷,正是碧翁端。
碧翁端威胁碧瑶:“乖乖把幻术法门告诉我,否则我杀你轻而易举。”
碧瑶怒骂:“卑鄙,我宁可死了,也不会告诉你。”
“哈哈哈,果然是碧则正的女儿,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碧则正大手一挥,被擒的昆仑弟子被押上来,他道:“这些都是你的师兄弟们,你若不想他们死,就将幻术告诉我。”
碧瑶看着眼前被囚住的诸位师兄弟们,心中又恨又悔,她知道他们是被天符门连累的,可父亲宁死也不愿说出幻术,她就更不能告诉碧翁端了。
碧翁端见碧瑶闭口不言,抓了个昆仑弟子过来,亮出一把匕首,道:“你以为我是在与你玩笑吗,我说杀了他,就不会只是说说而已。”说罢,将匕首捅进手中那人胸膛。
碧瑶尖叫出声:“不!你竟敢!!”她从前不过是个活泼少女,天符门灭门惨状已经让她悲痛欲绝,眼见师兄被杀,更是神魂俱裂。
元慎躲在暗处,知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妖族残暴,势必会逼碧瑶说出幻术的,昆仑弟子也会丧命于此,碧翁端阴险狡诈,他若学会幻术,修界危矣。
阳久荣离着阵法倒是很远,仿佛是刻意避让开来,他也在拷问昆仑弟子:“说,元慎在哪里,你们必定有藏身之处,你告诉我,我就放了你。”
看来,阳久荣与碧翁端,一个是为了得到幻术,另一个却是想取他的性命。他只能铤而走险,在阳久荣不远处现身,妖兵见此,上前将他围住,将他带到阳久荣跟前。
元慎对阳久荣道:“此事不过是碧翁端与天符门的旧仇,阳右使为何偏要插手,碧翁端此人阴险,极尽出卖之能事,他不过是利用你。”
阳久荣挑了挑眉,道:“你也不必挑拨离间,我当年虽然被你师父打败,但今日,你显然不敌,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
元慎心中有个猜测,他计上心来,道:“阳右使,我知你与碧翁端那阴险小人不同,你虽为妖族,但行事用阳谋,可曾想过,碧翁端此番所为,瞒着你们妖族主君,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