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离贵定县城太近,不安全,师徒俩扛着俞将军,朝山中躲去。
这是一处溶洞,入口狭小,内里景色却是千奇百怪,里头生着石笋、石幔和石花,形状各异,玉笋奇石,参差峥嵘,洞内空旷,洞顶偶有水滴落下,回声阵阵,犹如梵音隆隆。
俞将军还没有醒,元慎身上也受了伤,伤在肩膀,洞中积着汪清水,他坐在旁边的钟乳石上,解开衣服,清洗伤口,玉和就在洞口守着。
良久,水声停了,元慎慢慢走过来:“夫人,烦请为我上药。”
玉和回头,见他衣裳半披,后肩雪白的肌肤被割开条五寸长的口子,他自己的确是够不到,她接过药瓶,净了手,沾了药膏轻轻涂抹,怕把他弄疼了,动作很轻柔,如雪肌肤衬着那抹凄异的红,很有一种魅惑的味道,几丝乌黑的头发不乖,悄悄溜了下来,肌肤上还残留着方才清洗的水珠,发丝沾了水珠粘成一缕,惹人怜惜,玉和鬼使神差地将那缕头发勾出来,理到他背后,与玉冠下的头发并在一处,看起来总算是顺眼又服帖了。
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拉上衣裳穿好,玉和抬头,撞进了元慎璀璨的凤眸里头,星河鹭起,彩舟云淡,就是冬日暖阳、春湖料峭尚不及他眼中笑意温柔。
俩人隔得很近,她可以看清他微颤的睫毛,他俯下身来,噙住她的唇瓣,她慌忙推开他,只听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疼。”
难道还有别的伤口吗?她连忙问:“还有哪~”
玉和又看到了月夜下的花枝,暖风轻抚引其盛放,攻城略地,动作很温柔,却纠缠不休,清冽扑鼻,啮齿带香,不由自主便沉溺其中了,娇花嫣然绽放,任君采拮。
她有些站立不稳,原本推拒的双手无力地挂在他肩头,被他揽在怀中,看得如痴如醉、浑然忘我,只觉浑身绵软,心底满是欢喜和甜蜜,脑中昏昏沉沉,只想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风声停歇,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他怜爱地将她拥在怀中,她睁开眼睛,靠着他宽阔的胸膛,耳边能听到里面有力的心跳。
元慎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是爱慕我的,你的眼神骗不了人,身体的反应也骗不了人。”
玉和想,她到底还是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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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溶洞中修养了两天,俞将军已经脱离了危险,人也清醒过来,只是面色苍白,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不过伤得太重,右腿是彻底废了。
俞将军催着元慎下山去找另一处联络的暗点,他们在桂林的各大山区隐藏了六万人,谢老九只知道一小部分,郭五娘也只知道贵定县这一处,还有几处离这里很远,元慎哪里放心他一人在这里,俞将军此时倔脾气又上来了,道:“世子,事关重大,若是其他据点也出了事,属下只有以死谢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