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心里有些发毛,难不成今日的事被她知道了?
高夫人道:“道友,我这个人素来爽利,就不卖关子了,你和沐歌可是彼此有情?”
元慎傻眼
高夫人笑着解释道:“除了她表哥,从未见沐歌和什么男子走得这样近,更别说带回岛上了,你们虽然是师叔侄,辈分不一样,可你不是她亲师叔,隔得远呢,我们灵兽岛也不讲究这个,若真是彼此有意倒也不在乎这样的辈分,只是我还是要问一句,你们到底是作何打算?可禀明了师长?”
元慎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夫人,您误会了,您也知道,沐歌本来是想拜我师父清云长老为师的,可惜我师父她当年身受重伤至今未好才不能收下她,平日里却还是愿意提点教导她的,所以,沐歌虽然是我的师侄,但我们相处比较随意,如同辈如朋友一般,志趣相投。这一次,是因为飞廉不好,沐歌决定回来看望它,她到底是女孩子,长辈们怕她一个人不安全,恰好我和她关系好,才让我下山陪护的。”
高夫人暗暗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缘故,是我唐突了。”
元慎笑:“您能如此为沐歌考虑,是她的福气。”话语间又将自己抬到了沐歌长辈的位置。
高夫人也露出笑容:“我把她当成女儿一般,总是操心一些,沐歌她看起来干脆利落,其实待人最是真诚,我就是怕她吃亏,出门在外,又有诸多不放心,道友,以后还要劳烦你多照顾她些。”
元慎笑道:“一定,一定。”
沐歌在掌门高威那里没有探出什么口风,反被教训了一顿,高威道:“六大灵兽的血契之法是我们灵兽门的祖先传下来的,它们代代之间的传承之法更是只有它们自己才知道,这数千年来都是如此,怎么会是刑罚呢,你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沐歌没敢将元慎求助水系灵兽的事情告诉掌门,只道:“伯伯,你好好想想,灵兽们见过这岛上多少人的生死,怎么会不难过伤心,我现在还记得当年我的父母身亡时是怎样的伤心难过,幸亏有您抚养我长大,但亲人离别之苦我却至今忘不了。”
高威听了也不忍再责骂她,放缓了语气道:“你说的我也能理解,不过免除刑罚之法确实是没有。”
沐歌很是失望,第二天又去看望了飞廉,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出了山洞时,整个人释然了许多,又对元慎道:“明日我们就回昆仑吧。”
元慎问:“你不等飞廉它……”不等它身死这句话元慎说不出来。
沐歌摇摇头:“飞廉告诉我,这数千年岁月有很多悲伤痛苦,也有许多欢乐温暖,它此生死去,下一代还是会记得我们之间的美好时光,还能陪伴下一代、下下一代主人,这是件好事,不是吗?”
俩人决定第二天就离开,侄女沐歌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高威倒是挽留了一番,又邀请元慎多住些时日,不过俩人都没有什么心思留下来,因此拒绝了。
他们来的时候日夜赶路,回去仍旧是行色匆匆,元慎心中记挂着师父,又想早日破解龟甲上的内容,不过再怎么着急,也不好拉着沐歌整日整夜地赶路,所以只在白天御剑,一路上正值人间三月,山野新发的树木枝叶柔嫩,藏着初生的鸟雀巢穴叽叽喳喳闹个不停,野花散散漫漫开得热烈,微风拂面鼻尖都是温柔香气,真是一派明媚春光,心情也不由得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