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歌解释道:“师叔,这些灵兽也是代代相传,它们的灵力是由上一代传下来的,一头灵兽湮灭才会有下一代生成,血契不会断,灵智也传承下来,俱是一样的忠心。”
元慎道:“看来这些灵兽自有一套传承之法,否则前者已亡,后者新生,并不能交谈。”
沐歌点点头:“是的,亡故的灵兽只剩躯壳,新生的灵兽只要触碰到便能知道前辈这一生的种种。”
元慎此时想起了那些龟甲,依照沐歌所言,灵兽门中有诸系灵兽,只消触碰到躯壳便能得知生前旧事,乌龟是水中生灵,水系灵兽不知能不能知道那龟甲上到底是什么。
沐歌又接着道:“说起来,给我启蒙的那只飞廉年纪也大了,不知还有多少时日。”说到此处,语气很是感伤。
元慎见她心情不佳,也不好再问,安慰她道:“你也不要太感伤,无论多少代,飞廉都会记得你的。”
后来的一段日子,沐歌和元慎越发熟悉起来,她很喜欢向这位师叔请教问题,元慎见她行事干脆利落,又没什么深沉心机,对师父也是敬仰有加,觉得这个人还是可靠的,有心想同她打好关系,自然知无不言,越发耐心提点。
两人这段日子已经很熟络了,趁着无人之时,元慎问她:“沐歌,我之前听你说到你门中有诸系灵兽,水系的便是赢鱼吗?”
沐歌坦白道:“还有灵兽夫诸,怎么了?”
元慎笑了笑道:“我问你,你觉得我的师父怎么样?”
沐歌道:“长老天资卓绝,又大义凛然,这并不是浮夸,我一直都敬仰她,所以一直想拜她为师,可惜没有机会,不过现在能得她授课提点,心中遗憾也消退了,她学识渊博,为人清风霁月,又对弟子敦敦教诲,实在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宗师。”
元慎道:“沐歌,那日入门大典过后,师父同我感慨道说你和云晓峰天资都很好,可惜她身体不好,收不了徒弟,很是遗憾,否则,我们就是平辈了,后来,辩论赛时,她虽然训斥了你们,但其实对你们很是欣赏。”
沐歌听了很感动,道:“师叔,我后来细细想了,也知道长老的苦心,她若是不教训我们,我与师父早已师徒离心了,每次授课结束,她都肯肯细细教导我,为我答疑解惑,我心里把她当做半个师父一般。”
元慎心里满意,凑上前去,放低声音道:“此事你不要告诉旁人,师父她受了阴阳大阵阴气所伤,当年差点没活成,幸得众位长老相救才保住一条命,可惜眼睛却看不见了,你不知道,她以前活的潇洒而畅快,最不喜束缚,如今不见天日,每日里只能局限在清云峰上,我一直在寻找医治之法,都没有收获,前些日子,偶然在明月峰藏书阁内寻到几片龟甲,上面的文字长老们也看不懂,不过我想着既然是在那里找到的,必定是医理,或许记载的就是解救之法呢,沐歌,你门中既然有水系灵兽,有没有办法?”
沐歌有些震惊,随即道:“师叔,你能将此事告知于我,可见你对我十分信任,我必定不会说出去,我也希望她能好,不过我也不知水系灵兽能不能认得这龟甲,它们此生不能出灵兽门,并不在我身边,这样吧,我寻个机会问一问。”
元慎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沐歌,相信你也经历过八年前那场大乱,知道人心不古,所以我才让你保密,你看能不能寻个法子亲自回去问一问?”
经此一说,沐歌也想起了八年前天下仙山福地不再之时,她随着众人颠沛流离,修道之人大打出手的场景,她来了昆仑快两年,也知道这里暗地里纷争不断,点头道:“好,你且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