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见敛秦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大,心想背后必有缘故,果然,这日考教她,敛秦答出了七八分,其中故然有元慎的帮忙,敛秦自己应该也是下了点功夫的,考教完毕,敛秦就对玉和道:“师父,不知您觉得我这卷经文解得如何?”
玉和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神色间虽然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无法掩饰的期待,就知道她怕是有事,面上表情温和,道:“尚可。”
敛秦面上露出几分欣喜,近前两步道:“师父,弟子有一事相求。”说罢又犹豫着不敢开口。
玉和道:“你且说来。”敛秦素来性子急,还不见有这样温温吞吞的时候,今日属实有些难得。
敛秦低头绞了绞手指,良久才道:“我已跟随师父学习三十有三载,承蒙不弃,循循诱导,受益良多,如今法术虽无甚成就,但也习了些圣音大道,心甚向往,只是我幼年时已经继承雁照湖主之位,如今已来了昆仑多年,一来十分想念湖中故人,二来宗族家业总要传承,因此想同师父告别。”这一番话是她反反复复打过腹稿的,此时说出口,更是紧张得不行。
玉和愣了愣神,有些难以置信,询问道:“你是我的弟子,我自然知道你的,并非我贬低你,昆仑的法术,你还有许多不会,继承雁照湖主之位后,如何收服手下?”
敛秦脸色一白,她就怕师父这样说,急忙道:“弟子已经来了昆仑三十多年,天资虽然愚钝,但还是学得不少法术,雁照湖不比昆仑,向来与世无争,弟子自信能做好湖主之位!”
玉和见敛秦目光坚定,昂首挺胸的样子,心想难怪她这些时日用功学习,原来是这个原因,她肯定是早就有这个打算了,敛秦素来直率,这次竟然憋了许多时日才说出来,不似她以往的作风,怕是难以劝解,想了想,毕竟是自己的嫡亲弟子,做师父还是要多多提点才是,免得中了有心之人的暗算,于是道:“敛秦,我知道你心性正直纯良,但一湖之主不是那么好当的,你老实告诉我,你回去真的是为了继承湖主之位吗?”
敛秦想说当然,但才开口就见师父她目光清亮,直直盯着自己,师父她虽然不理俗务,但心智聪慧,自己这点小小谎言怎么可能骗得过她,算了,虽然有些丢脸,还是如实相告比较好,她深吸一口气,道:“师父,弟子幼时就立下婚约,若是继承了湖主之位,就该考虑成婚了。”说完,觉得羞赧不已,她虽然性子活泼开朗,但涉及到情爱之事,还是害羞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