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连忙握住宝珠的手,宝珠心里十分嫌弃,却装得弱不禁风,欲拒还迎,也不挣脱。
宝珠眼角含泪,道:“虎子哥哥,宝珠是真心想同你相守的,可,可是如今,怕是不得不去祭那河神了!”转头就嘤嘤哭了起来。
大汉连忙把宝珠搂在怀里,道:“宝珠,我樊虎对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我又怎么忍心让你去送死呢?你不要着急,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宝珠抽抽噎噎,梨花带雨地道:“该当如何?”
樊虎道:“那小道士既然不是蓬莱妖道的门下,我倒是想出一条妙计,你没见过那小道士,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
宝珠渐渐止住了哭泣,泪眼朦胧看着樊虎。
樊虎搂着玉莲,道:“你去找几件衣裙,咱们把他扮成个女子,来个以假乱真。”
宝珠这下明白樊虎想干什么了,迟疑道:“这能行吗?”
樊虎道:“肯定能行,你不知道,那小子长得,比个娘们还像娘们,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去看看。”牵着宝珠出了窑洞。
宝珠见到了陈元慎,只觉这少年真真是面如冠玉,眉目如画,自己在宁远县也算出挑,在这少年面前却只能自惭形愧,想想又觉得可笑,他长得再好,也是个男孩子,自己干嘛要和他比相貌?
樊虎道:“如何,穿上衣裙是不是像个闺女?”
宝珠点点头,道:“难为虎子哥想到这个办法。”
陈元慎不知俩人想干什么,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宝珠眨了眨眼睛,道:“虎子哥,今日他嘴里塞了布,因此说不了话,可祭祀那天总不能这样吧?”
樊虎想了想,道:“我倒把这一茬给忘了,这样吧,我去找些药来,让他说不了话不就得了,等到了祭祀河神那日,给他穿上嫁衣,盖上盖头,再下一丁点迷药,让他晕晕乎乎的,不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
宝珠笑眯眯地,道:“虎子哥你可真厉害!”
樊虎见宝珠笑靥如花,自信心膨胀得很,道:“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陈元慎简直惊呆了,原来这俩人是想让他代替宝珠去祭河神!简直是不知廉耻,心肠歹毒啊,他在心底呼唤,先生啊,快来救我!
玉和自然听不到陈元慎的心声,她在想,救陈元慎不过是小菜一碟,可听这俩人所说,宁远县竟然要用活人来祭祀吗?而且竟然已经祭祀了十年!似乎和一个什么蓬莱道人有关,她修行这么多年,知道蓬莱仙山倒是有不少修仙的人,可是道法传到凉州一带的却没有,更何况,以活人祭祀不像是正统修道者所为,其中很明显有什么阴谋,自己能救陈元慎,可若是不能搞清楚这祭祀的事情,以后只怕会有更多女子丧命,那宝珠虚伪歹毒,其他城中的女子却是无辜。
话说樊虎和宝珠出了窑洞,俩人自然要甜蜜一番,樊虎有些心猿意马,宝珠却不愿意委身于樊虎,做娇羞模样,道:“虎子哥哥,我等你明媒正娶!”
要不是今年选中了她作为祭品,她说不定早就做了富裕人家的妻妾了,还不是看中了樊虎对她痴迷,想要利用一番,不然的话,她才不会这样作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