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桃环顾着空荡荡的房间,平时还还不觉,此刻一下子离去,就觉得心头空落落的。
叹了一口气,正要上床和衣而眠。
“我来新郑许久,也不知泰儿怎么样了,也该去看看了。”
这般一想,陈桃施展遁法,向着太宰府范府而去。
却说,苏照来到新安侯府,此刻正是夜色笼罩,华灯初上,徇着记忆中的位置,来到庄诗宁所居住的院落。
此刻,后院灯火阑珊,丫鬟在外守候着。
厢房之中,屏风隔断的内间,水声哗啦啦响动,木浴桶之内,庄诗宁不着寸缕,扬起修长白皙的脖颈,伸起纤纤素手,撩起花瓣温汤,清洗着身子,一张白皙如玉的脸颊,因为热气蒸腾,就是红扑扑的。
庄诗宁忽地幽幽叹了一口气,这几日,那人音讯全无,按说她应该欣喜、轻松才是,只是心底为何会有说不出的失落。
“不过,宝玺下落,我倒是替他打听出来了,等他来时,再告诉他就是了。”庄诗宁想起这两日她自己的作难,可以说几经周折,芳心暗恨,愤愤呢喃道:“那魂淡动动嘴,我就得跑断腿。”
“夫人,是在骂在下吗?”就在这时,一把戏谑声音从头顶房梁上传来。
就让庄诗宁吓了一跳,连忙沉入浴桶,只露出螓首。
扬起的一张端庄妍丽的玉容上,满是惊惧,正要开口喊人,忽地看清来人,芳心一颤道:“是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听夫人念叨我,我自就过来了,就是夫人刚才说得有趣,什么叫在下动动嘴,夫人就合不拢腿?”苏照笑了笑看着将玲珑娇躯藏在浴桶中的庄诗宁,在他目光之下,花瓣也好,水下也罢,一览无余。
“你胡沁什么?”听着什么合不拢腿之言,庄诗宁羞急,叱骂道。
只是这一幕,实在像是打情骂俏多一点。
“那件物事的下落,我已经打听到了,你先出去,等我沐浴完,一会儿告诉你。”
苏照道:“夫人现在就可以告诉我。”
庄诗宁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先答应我一件事,不,两件事情。”
苏照笑了笑道:“夫人请说。”
庄诗宁道:“我听说苏侯素来神通广大,我想让苏侯帮我诊治一个人。”
苏照默然了下,道:“什么人?”
庄诗宁面色纠结了下,叹道:“我夫君,他……”
而后,就将公子治多年无嗣的事情叙说了一遍。
这是庄诗宁最近思虑许久的事情,夫君对她珍爱、呵护,她却心思浮动,实在不该。
她要为夫君的无子嗣之事想一想办法。
苏照道:“听夫人所言,庄妃应该请过不少大能看过,连他们都没有办法,夫人何以认为我会有办法?”
“苏侯自继位以来,行事每每出人意表,许多事情,旁人办不到,苏侯未必办不到。”庄诗宁一双美眸亮晶晶,打量着不远处的少年君侯,哪怕再不耻眼前少年君侯的私德,但不得不说,眼前这少年是有大能为的人。
苏照沉吟了下,道:“夫人,别说,苏某还真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什么办法?”庄诗宁惊喜说道。
苏照笑了笑,正色道:“借种。”
庄诗宁:“……”
柳眉倒立,面色羞红,说道:“你浑说什么……嗯…”
哗啦啦声音响起,某人忽地落入浴桶之中,从后边抱起庄诗宁,附耳道:“夫人,宝玺现在何处,现在就可以告诉我?”
“你怎么……快出去!”庄诗宁玉容大变,感受到身后男子的贴靠,不由心尖儿剧颤,只觉浑身滚烫,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