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东有一破落户,名叫杨山,因为常年混迹赌坊,欠下了不少赌债,走投无路之下,就想跑回乡下祖屋去避避债主。
他的祖屋位于洛阳城外,一个名叫杨家村的小村庄中,由于常年无人居住,屋子早已杂草丛生,破败不堪。
可当时穷困潦倒的杨山,哪里还顾得上这个,有瓦遮头就已经很不错了。
赶了一天路的他又累又困,在祖屋的那张老旧大床上一躺,很快就睡了过去。
睡着后的杨山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见到了自己早已死去多年的爹,他爹对杨山说,自己把毕生积蓄都埋在了祖屋的床下。
醒来后的杨山对这个梦深信不疑,他把大床搬开,在床下挖地一看,果然找到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
杨山有了钱,自然就不用再逃债,他带着钱回到洛阳城,把欠人的赌债还了,正打算回家。
途径菜市场的时候,杨山用剩下的一点碎银,买了些羊肉和一个羊头,用布袋装着打算带回家,改善一下伙食。
哪知羊血渗透了装肉的布袋子,碰巧让巡街的衙役看见了,衙役心中生疑,便让他打开袋子检查。
谁知道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没有羊头,只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衙役当场就把杨山逮捕,可经过多番审讯,杨山一直坚称自己没有杀人,而这颗人头也找不到尸体。
洛阳府衙觉得此事不同寻常,极有可能与妖鬼有关,所以把此案移交到钦天监来办理。
叶鸣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自己没有遗漏任何细节,才合上卷宗,闭上眼睛细细思量。
良久之后,叶鸣张开双眼,起身出门而去。
他此行倒不是出去办案,而是慢悠悠的走到街上,买了两只烧鸡回来,给午饭加加菜。
到了正午时分,唐森不出所料,又踩着点跑过来蹭饭,叶鸣扯下一根鸡腿喂小旺财,然后取出卷宗递给唐森,示意他看看。
唐森接过卷宗,草草的翻阅了一遍,装模作样道:
“这案子应该就是你晋升铜印后的第一个任务吧,可我又不是你同组的队员,你把卷宗给我看,这可不太符合规矩。”
叶鸣平静道:“钦天监有硬性规定,为了确保安全,铜印级别的成员,必须至少有两人组队,才能外出执行任务。”
“我在钦天监里,信得过的铜印就你一个,也只能找你组队了。”
唐森嬉皮笑脸道:“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兄弟,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自家兄弟最为可靠。”
“回想起我们入职考核时,合力侦破的那宗午夜断头案,往事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没想到这么快,我们两兄弟又能够在一起并肩作战。”
说到动情处,唐森甚至扔下饭碗,站起来拍了拍胸口,豪气干云道:
“正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在我们两兄弟的强强联手之下,这次的案子肯定手到擒来。”
叶鸣不屑的白了唐森一眼:“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我本来就没打算指望你,拉着你去,单纯就是为了凑个人数罢了。”
“当然了,如果遇到危险的时候,你能替我挡挡刀就更好了。”
“哈哈哈哈……”
老袁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放声大笑。
这话可就扎心了,唐森黑着脸不说话,把一腔怨气化为食欲,低下头狠狠的撕扯着手中的鸡腿。
吃完饭后,老袁说了句有事要忙,转眼就不见了人影,叶鸣和唐森两人商议过后,打算去一趟洛阳府衙,了解一下详细案情。
洛阳府衙就坐落在离小茶馆不远的街上,两人很快就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现在已经是秋天,天高气爽,就算是午时,阳光也不算毒辣,府衙门口站着两名年轻的衙役在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