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叶鸣平时挺冷静的一个人,今天咋突然变得这么鲁莽?”
“而且这拍马屁的风格,我咋感觉这么熟悉,难道是被唐森那小子给带坏了?”
看着叶鸣离去的背影,任平生很自然的把锅盖到了唐森的头上。
背对着任平生的叶鸣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微笑。
哼哼,唐森你小子竟然敢到处叫我小叶子,就别怪我在任平生这里给你上眼药!
与此同时,在洛阳城南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中,张任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大厅首座上。
他拿起茶杯,朝面前站着的一个身穿钦天监制服的中年铜印问道:“我派你去办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那中年男子抱拳道:“张大人,属下已经亲自前往钦天监库房,把近一个月斩妖台上交的材料,全部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哦~”张任拉长声音,轻轻抿了一口茶道:“那你可有什么发现?”
“经查实,这些材料全部都完整无缺,并不存在私自克扣的现象。”
张任闻言摸着自己的双下巴,疑惑道:
“这事可就奇怪了,这叶鸣进入斩妖台不是为了捞好处,那他为啥赖在那里不走,非要跟我作对?”
“难道是任平生故意派他过来恶心我们斩妖师一派?这手段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听到张任把此事上升到镇魔卫与斩妖师的两派之争,那铜印地位低微,也不敢妄言,只好站在一旁保持沉默。
此时站在大厅另一旁的一名青年开口说道:“叔叔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虽然叶兄弟此人我只见过一次,但观他的言行举止,侄儿可以断定。”
“他必定是一个品格高尚,一心为民的正人君子,绝不会做出中饱私囊此等龌龊之事。”
现在说话的青年长得头大如斗,正是那被叶鸣三言两语就忽悠瘸了的斩妖台前任刑者,张大头。
张任听到自己侄儿到现在还没醒悟过来,还在替叶鸣说好话,气得把手中的茶杯都捏碎了,他怒极度反笑道:“这种中饱私囊的龌龊事,你以前也没少干吧。”
张大头一脸正气道:“我承认自己以前因为年轻,做过甚多很傻很天真的错事。”
“幸好得叶兄弟提醒,我才幡然醒悟过来,重新走回正道,有机会为斩妖除魔大业贡献我的微薄之力。”
张任眼看自己的侄子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勃然大怒道:
“你不提斩妖除魔还好,你一提我就来气,你什么本事自己就没点分寸吗?”
“前段时间我让你去洛阳附近的乡村中,抓捕一只吃人的狗妖,你倒好,在村子里看到一只小土狗朝你摇尾巴,你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摸人家的狗头。”
“要不是当时跟你同队的铜印是我的心腹手下,拼了命的从狗妖嘴里把你救了下来,你早就成一堆臭狗屎了!”
张大头理直气壮的顶撞道:“这事也能怪我?就算是卧龙凤雏两位先生在世,也不可能猜到那么可爱的小土狗竟然是一只狗妖,这分明就是妖怪太狡猾!”
“我踏马看你像卧龙凤雏!”
如果这个不是自己的亲侄儿,他真想一掌拍碎张大头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不是猪屎。
看着依然执迷不悟的张大头,张任不禁悲从中来,自己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了这么个脑残玩意。
张任颓然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要不是你父母临终之前把你托付给我,我才懒得管你。”
“谁稀罕你管!”张大头傲娇地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大厅。
等张大头走远了,张任眼神阴郁,杀气凌然地朝中年铜印吩咐道:
“以任平生对叶鸣那小子的看重,他肯定会参加明天的秘境试炼,到时候你带几个人,给我把他......”
说着张任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那中年铜印闻言吓出了一身冷汗,担忧道:“张大人,这叶鸣可是任平生的人,杀了他恐怕会给咱们惹来不小的麻烦。”
张任阴测测地笑道:“那任平生又进不了秘境,到时只要你们处理得干净一点,谁会知道叶鸣是怎么死的。”
中年铜印也觉得张任说的话有理,心中稍安,拱手领命而去。
“叶鸣,明天就是你的死期!就算你有任平生给你撑腰,也免不了一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跟我张任作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空旷的大厅里不停回荡着张任那公鸭嗓发出的难听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