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天,又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叶鸣溜到街上买了两壶酒和一些下酒菜,打算带回斩妖台给老袁改善一下伙食。
钦天监食堂提供的都是妖兽肉,虽说对增长血气有帮助,但效果微乎其微,价钱还死贵死贵的,对叶鸣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而且自从在老袁嘴里得知钦天监食堂除了米饭免费,其他都要花钱的坑爹真相,叶鸣就打定主意,绝对不会光顾钦天监食堂,休想从他身上赚到哪怕一枚铜板。
叶鸣对这种资本主义的压榨行为深恶痛绝,要知道当初唐森在小茶馆里当店小二,他都还提供包吃包住的待遇。
想到这里,叶鸣不由得有点担心唐森那倒霉孩子,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因为没钱吃饭而饿肚子。
回到斩妖台的小木楼,没有看到老袁的身影,应该是还没办完事。
叶鸣舒舒服服地躺在前任刑者张大头买回来的躺椅上,喝一口小酒,往嘴里塞两粒花生米,小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至于缠在身上的两根妖怨锁链,叶鸣也懒得去管,反正又弄不死自己,随便它们怎么折腾。
过了午时,老袁终于满头大汗地赶了回来,叶鸣连忙招呼他过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老袁好心的问道:“叶老弟,你身上的妖怨锁链处理得怎么样了。”
叶鸣满不在乎地说道:“区区两道妖怨锁链算不了什么,我三两下功夫就处理好了,不碍事。”
老袁看叶鸣脸色红润,气色如常,确实不像是被怨气缠身的样子,也就相信了他的话,继续埋头吃菜。
吃过午饭,叶鸣不过上个茅房的功夫,出来又不见了老袁的踪影,不知道他一天到晚都在忙些啥。
叶鸣也没多嘴去问,他吃饱喝足后有点犯困,早早地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银印张任又雄赳赳,气昂昂的准时过来斩妖台点卯。
叶鸣这小子鸡贼得很,既然已经知道了张任对自己不怀好意,他也懒得用热脸去贴冷屁股,自然不会再跑去门外迎接。
张任走进小木楼,看到叶鸣还淡定地坐在大厅吃着早饭,顿时就火冒三丈。
他高声厉喝道:“叶鸣,你区区一介白役,在本官点卯之时不出门迎接,居然还胆敢坐在这里吃早饭?你信不信本官治你一个藐视上级之罪!”
站在一旁的老袁眼看张任发火了,满脸局促不安地朝叶鸣低声劝道:“叶老弟,你可别再顾着吃了,赶紧起来给张大人道个歉吧。”
叶鸣慢悠悠地喝完碗里的稀粥,站起来就跟张任针锋相对道:“张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动不动就要治我的罪,不知钦天监到底有哪一条律例明文规定,白役见到银印必须出门迎接?”
钦天监当然没有这条规定,张任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该如何反驳叶鸣,最后只能色厉内荏地说道:“本官可是银印,地位等同五品朝廷官员!”
叶鸣不屑地撇了撇嘴,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你是银印了不起吗?我是你爹!”
不就是打嘴仗吗,叶鸣从三岁开始就没输过,三岁之前之所以会有败绩,还是因为当时的他说话还不利索。
张任气得直喘粗气,胸口不停地起伏,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但他不是君子,他现在就想动手!
他噌的一声抽出佩刀,朝叶鸣怒吼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叶鸣脸上毫无惧色,他淡定地走上前一小步,挺起胸口挑衅道:“来来来,朝这儿砍,小爷今天就站在这儿,你要不敢动手你就是我孙子!”
张任气得浑身直发抖,手中的佩刀高举在半空中,却迟迟不敢砍下去。
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在这里动手。
钦天监有规定,在钦天监内动手杀人,无论是何等身份,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