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以慕的话就像是一道道枷锁，将晚晚禁锢住了。

对于她的朋友，她的亲人，晚晚永远都无法伤害他们。钟离以慕这副模样，放在往常，不论他说什么自己都会答应的。

可是现在，她虽然心软，却无法对他承诺什么。

晚晚以前只觉得，感情这种东西是虚无缥缈的，也是生命中最无所谓的东西。如果这是在她还没和颜司玉相遇之前，她一定不会忍心拒绝钟离以慕的告白，光是这心软，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可是现在钟离以慕对她说这样的话，她会第一时间想到颜司玉。感情这种东西，真是自身无法控制的。

这一晚上晚晚想了很多。不论是和颜司玉在一起，还是和钟离以慕在一起，都一定会伤害到他们其中的一个。感情的世界里，有第三方的存在，就不可能没有人不受伤。区别在于，是一个人受伤，还是两个人，或者是所有人……

朋友……恋人……晚晚暂时还无从选择。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买些吃，你需要补充营养。”晚晚起身说道。她现在得不出结论，所以只能逃避问题。

没等钟离以慕再说什么，她人已经逃似的跑出了病房。

钟离以慕这张本来就很苍白的脸上，现在更显病态了。晚晚的逃避，已经给了他明确的回答。连暂时骗一骗他都不愿意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晚晚爱颜司玉已经爱的这么深了？

晚晚给钟离以慕买好了粥回来，却发现钟离以慕已经不在病床上了。连忙将粥放到一旁，但是仔细在病房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钟离以慕的人影。

“以慕？以慕？”晚晚又喊了两声钟离以慕的名字，一样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