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队过来就看到只有他一个穿交警服的人混在消防队里。
“你好,希望我可以帮得上忙。”乔跃出示了一下自己随身带的证件,副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又痛惜地看了一眼油罐车下的情况:“这边交给他们吧,那边还有条生命耽误不起,我跟你说说情况。”
“医护人员在抢救,等伤情稍微稳定我们就实施救援,但目前问题是司机下半身完全被卡住,翻卷的铁皮扎进了司机腹部,至于大腿以下是个什么情况也暂时看不清,如果进行破拆行动势必会有震动,怕会对伤患造成不可挽回的二次伤害。”
乔跃“如果徒手破拆呢?”
“目前可实施策略也只有徒手。”
秋糖这头距离比较近,隐约能听到他们商量出来的决定,决定徒手破拆。
真的是徒手,那些手动破拆的撬斧工具都不敢用,冰冷的工具绝对没有手更能感知到伤患在破拆过程中有没有承受更大的伤害。车头铁皮锋锐割手,乔跃和副队分别带人在两边配合着彼此,徒手上去撕开卡住司机生命的障碍。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提着口气等待着。
春寒料峭,这日的晚阳如火,照在那一群二十左右出头的年轻小伙子身上,照在乔跃汗淋淋专注又严肃的脸上。
那一刻,仿佛他们手中撕开的,是套在厢货司机脖子上的死神的镣铐,他们争分夺秒,将自身伤害置之度外,将头上的信仰奉为圭臬。
也是这一刻,心中那浅薄的情感变得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