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殷无极，终究还是神色复杂的看着言空有些无言以对起来。

韩千叶和黛绮丝夫妇彼此相视，也不禁都是心中微叹了声。和言空相识相交多年的他们，可以说已经很了解言空的性子了，他看似温和，对什么都很看淡的样子，实则骨子里是很傲的人。

往往这样的人，哪怕是被误会了，也不会去解释什么的。对于错过的人或者事情，也懒得去挽回。

“怎么，你不愿意承认我这个父亲吗？”言空看着殷无极问道。

“我..”殷无极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这会儿他的心中也是很乱的。

对于父爱，他曾经很渴望，也曾怨父亲为何那么狠心抛下他不管不问，可如今知道了缘由，这一切似乎并不能全都怪言空，而且言空对他并非没有一点儿父子之情，否则也不会那么苦心收他为徒，悉心教导栽培。

可是，他同样需要考虑母亲的感受，还有舅舅舅妈，倘若他今日喊了言空父亲，又置母亲以及舅舅于何地呢？

“没关系，就算你永远不愿意承认我是你父亲，但我依旧是你父亲，这血脉相连的关系，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看到儿子殷无极的纠结和犹豫，言空却并未生气，反倒是淡然一笑。

说完，言空便是转而对韩千叶他们以及几个徒儿招呼了一声：“好了，我们走吧！”

眼看着言空他们要走了，以明教锐金旗旗主庄铮为首的明教之人不禁都是忙对言空躬身行礼道：“我等多谢言大侠援手之恩！”

“客气了！我与谢大哥义结金兰，明教有难，我理应出手相助。你要谢，就谢我的几个徒儿还有韩兄和黛绮丝吧！”言空头也不回的一摆手连道：“而且就算我们不出手相助，天鹰教的也也不会真的袖手旁观。”

黛绮丝？庄铮以及洪水旗、烈火旗的旗使一听言空这话，不禁都是下意识的看向了紫色纱巾蒙面的黛绮丝：“紫衫龙王？”

“什么？她是紫衫龙王？”同样目光复杂看着言空离去背影的殷野王，也不禁瞪眼惊讶的看向了黛绮丝。

言空等翻身上马，离开了几里地之后，言灵曦忍不住策马上前来到了言空的身旁，和言空并骑而行。

“有什么话，说吧！跟爹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侧头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言灵曦，言空连道。

“爹，那个殷无极，他真的是我的哥哥吗？”言灵曦问道。

待得言空点头承认后，言灵曦忍不住又问道：“爹，那你是不是很喜欢他母亲？可是娘呢？你喜欢娘吗？如果你喜欢她，为什么不把她留在身边？”

“灵曦，你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明白这世上的事，很多时候是让人很无奈的，”看着说话间已是美眸泛红的言灵曦，言空不禁一叹道：“当初，无极他娘离开爹，那是她的选择。你娘离开我们，回到峨眉派，那也是她的选择。无关对错，就只是选择而已，而爹也只是尊重她们的选择而已。”

“爹，那这也是你的选择对吗？你曾后悔过这样选择吗？”言灵曦美眸微闪的看着言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