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将这段时间的各种改革措施都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邓演边听边思索,眉头都皱成了个川字。
听完之后,邓演也没有急着表态,而是站起身来,开始慢慢地踱步凝思。
如果刘志不特意询问,他还可能不往深处想,但现在,肯定没那么简单了。
而且刘志的一系列措施都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邓演一直都在苦思冥想,总觉得有什么重点没有抓住。
忽然,他似乎抓住些什么,猛然问道。
“陛下之前说要禅让?”
“对,我是说过,而且还是在朝会上,不过臣子们都在反对,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刘志坦率地回答,丝毫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陛下应该不是说笑的吧?”
“哈哈,衍成觉得呢?”
这态度让邓演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陛下真的要禅让?”
“兄长,是真的。”
邓猛在一旁含笑点头。
“天,陛下居然……”
邓演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从古到今,除了传说中的三皇五帝,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禅让的皇帝。
现在,刘志就要做这个第一人了。
知道了这个结果,刘志在朝廷的所有举动,一下子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原来如此,邓演笑着摇摇头,“看来陛下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九牛无悔了。”
“是,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自从那年我在朝歌病危,生死未卜之时,我就已经萌生退意。
只是当时太子未立,许多制度也都没有完善,所以一时无法脱身罢了。”
从那年叛乱算起,已经整整五年了,这么长的时间内,该想明白的也早就想明白了,如果刘志要后悔,随时都有机会。
可看他现在的举动,反而越来越坚定了。
“既然陛下决心已定,那臣就支持你,不过我们可要有言在先了,将来到了船上,我才是船长。”
邓演瞬间明白了刘志要改造大船的行为,狡黠地一笑,立刻郑重其事地宣布。
“那是自然,对航海我是一窍不通,还要仰仗邓船长的照拂,哈哈……”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初相识时候的情景,二人朋友相交,肝胆相照。
“我有个计划,你听了以后,保证会感兴趣。”
刘志神秘地一笑,让邓演瞬间也好奇起来,他航海近二十年来,该走的航线都走过了,还有什么能让他惊讶的?
“你知道吗?我们脚下这块土地,其实是圆形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
天圆地方,这是深入华夏民族骨髓的认知,怎么可能地球是圆的?
那岂不是人站在上面都会掉下来?简直荒谬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