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给他们继续争辩的机会,就扬长而去。
回到中德殿,立刻就吩咐田晏,除有限的几人之外,其他无论何人求见,一律挡在外面。
这几天,上疏谏言的奏章如雪片般飞来,案上都堆不下了,刘志吩咐将谏书全部清理出来,扔在一边不理不睬。
他想清楚了,要想揪出幕后主使,就只有让局势先失控,尤其是针对他这个皇帝的行动,越乱越好。
此人的局铺得越大,破绽也就会越多,到时候顺藤摸爪,一定可以把藏在暗处的恶鬼给抓出来。
所以,在与心腹臣子们商量之后,他便摆出一副任性妄为的面孔,任由事态不断发酵酝酿。
但这件事情对他的声誉影响并不大,根据龙麟卫在民间反馈回来的信息,百姓们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却截然不同。
他们认为陛下此举是为黎民百姓考虑,尤其是试行世兵制,对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确实是最好的安置方法。
只要民心不失,那些大臣们闹就闹吧,他不在乎。
现在想想,也难怪历史上的汉桓帝会重用宦官,当年被梁冀欺负时,那些家伙集体失声,在生死面前,他们的所谓气节不值一提。
现在没有了大将军的威胁,他们个个都显得高风亮节了,还不是仗着他不敢痛下杀手,有恃无恐罢了。
反观那些个宦官,他们很清楚自己的荣辱只在皇帝一身,所以言听计从,忠心耿耿。
只是桓帝过于放纵他们,失去了约束的人性,又怎么禁得起考验呢。
刚坐下,外面便回禀杨俭求见。
“陛下,前几日您授意调查的伍成,苏曜故意与之结交,套出了一些口风。”
“哦?怎么说?”
刘志有些意外,当时他不过是随意之举,并没有指望有什么大发现,结果没想到却歪打正着。
“据那伍成自己说,是他有一日无意中偷听到其父与人密谈,说是要搅乱京师局势云云。”
刘志微微皱眉,“你觉得,有几成可信度?”
杨俭直言不讳,“臣觉得至少有六七成可信。”
“你且说说看。”刘志挑了挑眉头,来了兴趣。
“这伍成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家中只此独子,宠爱过甚,平日里其父亲的书房之类都是随意进出的。
且当时苏曜在酒中下了点药,然后故意诱导其言语,应该不是假话。”
苏曜就是苏小手,如今成了龙麟卫的校尉,自然没人再提起他之前的花名了。
他善于交际,长于换装,能够轻易地与那些花花公子们打得火热,再加上盗门的非常手段,想套出情报来,的确是手到擒来。
“伍纶?呵呵~”刘志轻笑出声,“有意思。”
伍纶便是伍成的父亲,那位太尉府左曹,这可真是个意想不到的人物啊。
“查,给我狠狠的查!”
刘志的唇边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只要有个突破口,他相信很快就会牵扯出新的证据来。
“另外,清河王府那边,最近又有人在接触他们,这次还直接进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