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愿与陛下共进退,绝无二心。”
三人同时举手下拜,沉声向他表露忠心。
“好!”
刘志忍不住哈哈大笑,“各位请起,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来,共饮一杯。”
四人举杯共饮,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澎湃的斗志。
“刘君,我向您再推举一人,此人与我情同手足,与梁贼亦有仇恨。尝与我言,此生若能诛杀此贼,死亦无憾矣。”
听得这话,刘志不禁双眼放光,“是何人?单兄快快请讲。”
说句装逼的话,他现在是求贤若渴啊。
“此人正是中常侍徐璜。”
“徐璜?”
刘志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六位中常侍中,州辅和曹腾忠于太后,还有两人左右逢源,而刘广和徐璜却摆明了站在梁冀一边。
单超推荐的若是别人,还情有可原,可偏偏是梁冀的铁杆粉丝徐璜,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单兄,你说真的,不是开玩笑吧?”
与他关系亲密的左悺,第一个出声质疑,单超在宫内人缘好,表面上和谁都走得近,与徐璜自然也不例外。
但若说他们二人情同兄弟,他还真没有看出来。
“自然是真的,如此生死攸关的大事,我怎敢乱开玩笑。”
单超不以为杵,正色说道。
“稍安勿躁,既然单兄敢推荐他,自有他的道理,且耐心听他分说吧。”
刘志看起来是在说左悺,其实话却是说给单超听的,婉转地表明了自己对他的信任。
“徐璜少时家境贫寒,兄弟三人乞讨为生,几欲饿死道旁,幸得一富商怜悯,施舍了些吃食钱财,后来又收留了他的两名兄弟。”
年幼入宫当宦官的,哪个都有一腔辛酸史,好人家的孩子,只要还能勉强活下去,谁忍心把好好的儿子送去受那样非人的苦。
左悺和张让听了,也都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心中不由得也沉重起来。
“当时他因为身患恶疾,以为必死无疑,所以便独自离开了,后来阴差阳错入了宫。
这两年也派人去打探了两个弟弟的下落,把他们从那家人接了出来。”
单超一边喝酒,一边娓娓道来。
“那富商对他两个弟弟一直很好,不仅从未打骂,还让他们识文断字,学着做生意。”
后面的,刘志已经隐约猜到了些,果然,单超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想。
“谁知孙寿觊觎富商家的财产,与梁冀合谋,假装赠予他车马,并开口借钱五千万。
富商知他明借实抢,可迫于无奈还是拿出了三千万钱来,只是他哪里知道,梁冀要的是他的全部身家,怎么看得上这点钱。”
此时左悺已经叹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扶风巨贾士孙奋,是也不是?”
看来这件事情很有名,刘志是穿越的,自然不知,张让之前只是个偏僻县候家的小寺人,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就是前年的事情,当时轰动一时,梁冀诬告士孙奋的母亲是他家管理财物的奴婢,说她偷了白珠十斛,紫金千斤逃走了。
这纯粹就是无稽之谈,可扶风官府却将士孙奋兄弟关押起来,严刑拷打,最后屈死狱中。”
左悺摇头晃脑感慨不止,“最后,梁冀把他家钱财共计一亿七千多万钱,全部占为己有。”
财帛动人心,士孙奋家富可敌国,怎能不让梁冀眼红。
刘志却有些疑问,“那士孙奋既然如此富有,就没有寻求些庇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