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真是亲姐妹?
而且,年龄也太小了吧,不过十四五岁,完全就是个初中女生,单薄瘦弱,就算真的给他做老婆,也下不去手吧。
不过,没给他塞个丑八怪,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至于年龄嘛,这时代都这样,没办法。幸好因为国丧,婚期至少能推一年。
而且眼前这个少女性子活泼开朗,与那些呆板拘谨的大家闺秀比起来,倒是多了几分灵动。
梁女莹走到太后身边,撒娇地抱住了她的胳膊,眼睛却大胆地在刘志脸上梭巡。
几人说话间,她的眼睛便一直落在自己脸上,似乎对他英俊的容貌很满意。
刘志心内苦笑,得,被对方退亲的愿望又落空了,唉,长得好看也是罪啊。
按理说,未婚夫妻这样公然见面是不合礼法的,但梁太后疼爱幼妹,想来也没人敢说什么。
后庭里其乐融融,可前朝此刻却是剑拨弩张。
梁冀昨夜秘密召集心腹,商量到下半夜才散,此时却依旧精神奕奕。
他的目光从三公九卿身上一一扫过,心中却冷笑连连,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就会耍嘴皮子。
老子今日要来硬的,不跟你们这些书呆讲道理了,看看有哪个不怕死的。
见他目露寒光,离得最近的司徒胡广心中“咯噔”一下,昨夜大将军府的动静,自然瞒不过他们。
尤其是中常侍曹腾的拜访,让人不得不警惕,这些宦官的势力可不容小觑,几乎掌控着大半个宫廷。
再看看梁冀趾高气昂的架势,不由得心中忐忑不安,莫非他已经胜券在握啦?
“诸位,昨日之议如何,心中可有定论?”
太尉李固乃三公之首,在朝中威望最重,昨日的朝议也是他召集发起的。
见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上前表态,便语重心长地缓缓开口。
“今天下不幸,遭此大忧,数年之间,已然是国祚三绝。”
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梁冀一眼,“本朝废立向有祖制,上至三公九卿,下至黎民百姓,皆可广开言路,以求上应天心,下合众望。”
梁冀不置可否,只冷眼旁观,知道他这是影射上次拥立质帝之事。
听他咬文爵字,已是十分不耐烦,但他今日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看看众人的反应。
于是按捺住性子,勉为其难地听下去。
“经传有云:以天下与人易,为天下得人难。昔日昌邑王登基之后,昏乱之举日甚一日,霍大将军忧愁惭愧愤慨不已,悔恨至极。”
这是拿霍光的旧事警告大将军了,众人听得此言,都忍不住偷偷去看梁冀的脸色。
李固却恍然不觉,反而提高了声音,铿锵有力:“若不是大将军忠贞不二,田延年果敢决绝,大汉宗庙社稷,几乎就被昌邑王所倾覆。”
梁冀气得发抖,李固个老匹夫,是欺负他没读过史书吗?
那霍光死后被抄家灭族,田延年自刎而亡,两人皆是不得好死,竟然敢以此来劝诫于他?
老东西,难道以为他梁冀是被吓大的不成。
眼中凶光迸射,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案几站了起来,指着众人气势汹汹地喝道。
“说得好,今日我就学一学霍光,谁敢不支持蠡吾侯的,尽管试试!”
随着他的怒喝,一队队全副武装的甲士涌了进来,手中的长枪泛着冰冷的光芒。
朝堂上顿时乱作一团,胆小点的立刻朝着柱子后面躲,生怕被当成了出头鸟。
胡广勃然变色,昨日听闻曹腾拜访大将军府时,他就已经感觉不妙了,现在,这个预感终于变成了现实。
曹腾与羽林中郎将张昌私交甚笃,竟然利用皇帝禁卫来威胁他们。
转头与旁边的司空赵戒对视了一眼,彼此的脸色都相当难看。
李固昂然不惧,指着众羽林军骂道:“尔等乃国之羽翼,竟然助纣为虐。”
又正气凛然地怒视大将军,声如霹雳,“梁冀,你敢当庭诛杀朝廷大臣?”
“有何不敢!”
梁冀狞笑,助纣为虐是吧,今日倒要让你见识见识我怎么开虐。
突然转脸看向了胡广,眼中杀气腾腾,“胡司徒倒是说一说,到底支持谁?”